“不。”
“那些是新派的玩法。但任何美食,想要了解它的靈魂,就必須追本溯源。”
“今天,我要帶大家去吃的,是酸嘢最古老、最傳統的一種做法——壇醃。”
他加重了“壇醃”兩個字的讀音。
“不靠現代化的醋精和添加劑,隻用最樸素的米醋和糖鹽,把處理好的蔬果放進土陶壇子裡,密封,然後……”
“交給時間。”
【又是時間!】
【我懂了!跟昨天的鮓肉一個路子!老祖宗的智慧,永遠的神!】
【凡是需要等的東西,一定都很好吃!】
腦海裡的小饞貓幾乎是尖叫了起來。
【壇子!又是壇子!凡人,本神發現了,你們人類這種依靠微生物緩慢轉化的能量,雖然低級,但非常……優雅!快去!本神已經等不及要分析這種能量結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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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品無視了腦子裡那個已經開始上躥下跳的家夥。
他停下腳步,拿出手機。
“這家店,不是我找的。”
“是我在‘非遺之旅’懸賞令下麵,幾百條留言裡翻出來的。”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念出那幾條被他置頂的評論。
“id叫‘三天不吃酸渾身都疲軟’的粉絲說:‘品哥,求求你,一定要去我們錦山老街那家沒招牌的阿婆酸嘢!那是我太奶奶輩就在吃的味道!現在的酸嘢都是樣子貨,隻有她家的,才有靈魂!’”
“id叫‘我愛木菠蘿’的說:‘品哥,彆被那些網紅店騙了!真正的酸嘢是會呼吸的!去阿婆那裡嘗嘗她的老壇酸木瓜和酸蘿卜,你會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id叫‘一個好人’的說:‘品哥,阿婆年紀大了,不知道還能做幾年。趁手藝還在,去記錄一下吧,拜托了。’”
念完,陳品收起手機,抬頭看向麵前。
那是一個毫不起眼的騎樓拐角。
沒有招牌,沒有吆喝。
隻有一個滿頭銀發、腰背微駝的老阿婆,守著一個矮矮的木頭攤子。
攤子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七八個半人高的深褐色土陶壇。
壇口用厚重的玻璃板蓋著,邊緣處凝結著一層細密的水汽,完全看不清裡麵的乾坤。
攤子前已經有幾個本地街坊在排隊,熟稔地跟阿婆說著要什麼。
就是這裡了。
陳品帶著林晚,安靜地排在了隊尾。
輪到他時,阿婆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裡的鏡頭,露出一絲疑惑,但並沒多問。
她用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話問道:“後生仔,要點咩嘢捏?”年輕人,要點什麼東西呢?)
陳品湊近了那些神秘的陶壇。
一股複雜而清新的酸香,混合著米醋的醇厚氣息,瞬間鑽進鼻腔。
直播間的觀眾雖然聞不到,但光看那些古樸的壇子,就已經開始瘋狂分泌唾液了。
【來了來了!開盲盒環節!】
【我賭一包辣條,裡麵肯定有酸蘿卜!】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些壇子,我肅然起敬。】
陳品沒有立刻點單,而是帶著十足的好奇問道:“阿婆,您這都有些什麼呀?”
阿婆笑了笑,露出掉了幾顆牙的牙床,指著壇子,慢悠悠地介紹起來。
“喏,這個是酸木瓜,脆得很。”
“這個是白蘿卜,最開胃。”
“這個是藠頭,還有這個,是酸薑……”
她挨個指過去,每說一個,都讓陳品的眼睛亮一分。
木瓜、蘿卜、藠頭、黃瓜、豆角……這些都是常規操作。
但很快,不尋常的東西出現了。
“這個,是楊桃。”
“這個,是李子。”
“還有這個.......”
陳品聽得喉結上下滾動,他仿佛已經能感受到那些蔬果在口腔裡炸開的酸爽脆嫩。
他不再猶豫。
“阿婆。”
“每一樣都給我來一點!”
“拚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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