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是一位上了年紀的白族阿婆,她沒有大聲吆喝,隻是安靜地坐在一個小馬紮上,用一把小刷子仔細清理著麵前籮筐裡的菌子。
籮筐裡,碼放著各種形態各異的野生菌。
褐色的牛肝菌,菌蓋肥厚。
金黃的雞樅菌,亭亭玉立。
還有一些灰撲撲、長相奇特的乾巴菌,散發著濃鬱的異香。
最引人注目的,是單獨放在一個小竹籃裡的幾朵白色菌子。
它們通體潔白,菌蓋尚未完全打開,形態飽滿,周身仿佛縈繞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一股清冽、高雅的獨特香氣,即便隔著幾步遠,也霸道地鑽入鼻腔。
是鬆茸。
而且是品相極佳的童茸。
【!!】
【凡人!這個!這個白色的能量體!好……好純粹的能量波動!】
【本神要吃這個!現在!立刻!馬上!】
“彆急。”
陳品在心裡安撫了一句,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走上前去。
“阿婆,生意好啊。”
他用不算流利的本地話打著招呼。
阿婆抬起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舉著設備的林晚,露出了淳樸的笑容。
“小夥子,買菌子噶?我這菌子,都是今早才從山上撿來的,新鮮得很。”
她的口音帶著濃濃的本地味道。
陳品蹲下身,指了指那籃子鬆茸:
“阿婆,你這鬆茸怎麼賣?”
“這個貴著呢,是拿來做刺身的。”
阿婆擺擺手,
“你們要是自己炒著吃,買點牛肝菌、青頭菌劃算。”
“我們不自己做。”
陳品笑了,
“我們就想嘗嘗,最新鮮的吃法。阿婆你這裡,能直接加工嗎?”
阿婆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哦喲,你們是想吃現成的噶?能!當然能!”
她指了指攤位後麵一個被布簾隔開的小空間。
“進來嘛,我這裡地方小,但是味道,絕對不比那些大飯店差!”
陳品和林晚跟著阿婆,穿過布簾。
裡麵果然是另一番天地。
兩張小小的木桌,幾條長凳,牆上掛著白族的紮染布做裝飾,雖然簡陋,但收拾得乾乾淨淨。
一個簡易的廚房裡,阿婆的兒子正在顛勺,鍋氣升騰。
“阿爸,來客人了,想吃菌子。”
阿婆用白族話交代了一句。
那個皮膚黝黑、看起來憨厚老實的男人轉過身,對著陳品和林晚憨憨一笑。
“坐嘛坐嘛,想吃點什麼?”
“老板,你看著推薦。”
陳品直接把問題拋了回去,
“我們第一次來,就想吃點你們本地最有特色的。”
男人想了想,伸出兩根粗壯的手指。
“那你們要嘗嘗我們家的兩個招牌。”
“一個,就是這個。”
他指了指外麵籃子裡的鬆茸,
“鬆茸刺身配我們自己釀的雕梅醬。嘗的是菌子最本真的鮮甜。”
“還有一個,是我們白族人才曉得的吃法。”
“乳扇牛肝菌卷。”
【鬆茸刺身?生的?菌子還能生吃?】
【雕梅醬配鬆茸?這是什麼神仙搭配?光聽名字口水就下來了!】
【乳扇是什麼?牛肝菌我懂,但是卷起來?還能這麼吃?】
【品哥!快!就這兩個!】
“好!”
他毫不猶豫地拍板。
“老板,就這兩個!再給我們隨便炒個時令的菌子,來兩碗米飯!”
“好嘞!”
男人爽快地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外麵拿最新鮮的鬆茸和牛肝菌。
阿婆笑眯眯地給陳品和林晚倒上熱茶。
很快,男人端著一個白瓷盤,走了回來。
鏡頭立刻對準了盤子。
隻見一片片鬆茸被切得極薄,近乎半透明,邊緣透著光,溫潤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它們被精心碼放成一朵盛開的蓮花。
在“蓮花”的中央,盛放著一小碟琥珀色的、粘稠的醬汁。
那就是雕梅醬。
一股清冽的幽香瞬間鑽進鼻腔,像是雨後初晴的鬆林,混著一絲泥土的甘甜和野性的霸道,直衝天靈蓋!
陳品拿起筷子,對著鏡頭,臉上的表情是抑製不住的興奮與期待。
“兄弟們,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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