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餘的客套,也沒有絲毫的膽怯。就像是回複一個普通朋友的邀約。
錢飛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
“品哥,你就這麼回啊?是不是太隨意了點?”
“不然呢?”
陳品聳聳肩,
“難道要寫一篇八百字的小作文,歌頌一下他的豐功偉績,再表達一下我的受寵若驚?沒必要。大家都是出來做生意的,簡單點,直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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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陳品的判斷是對的。
不到一分鐘,對方的郵件就回過來了,效率驚人。
【爽快。明早十點,合肥,老鄉雞總部,恭候大駕。】
合肥。
陳品看著這兩個字,笑了。看來,這羊城的午覺是睡不成了。
……
第二天,上午九點五十分。
合肥,老鄉雞集團總部大樓。
一輛網約車停在了大樓前。陳品、林晚、錢飛三人從車上下來。
看著眼前這棟極具現代感的玻璃幕牆大樓,以及樓頂上那個巨大的公雞ogo,錢飛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乖乖,這可比屭貝那個總部氣派多了。”
陳品倒是很放鬆,還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四周。
跟他們想象中那種戒備森嚴的氛圍不同,老鄉雞的總部大樓門口人來人往,許多員工掛著工牌進進出出,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笑容,充滿了活力。
三人剛走到門口,一位穿著職業套裝、氣質乾練的女士便迎了上來。
“請問是陳品先生嗎?”
陳品點了點頭。
“陳先生您好,我是董事長的助理,我們董事長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請跟我來。”
女士的笑容很親切,沒有絲毫的倨傲。
在她的帶領下,三人穿過一樓大廳,乘坐專屬電梯,直達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開著。一個穿著簡單白襯衫和休閒褲,身形微胖,臉上掛著和藹笑容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看到他們進來,他笑著對電話那頭說了句“先這樣”,便掛斷了電話,大步流星地迎了過來。
“陳品小友,歡迎歡迎!久仰大名啊!”
來人正是束從軒。他伸出手,熱情地跟陳品握了握。他的手掌寬厚、溫暖,充滿了力量,一點都不像個養尊處優的大老板,反而更像個常年勞作的長輩。
“束董客氣了。”
陳品不卑不亢地笑了笑。
“彆叫什麼束董,太見外了。”
束從軒哈哈一笑,指了指自己,
“你要是不嫌棄,就跟我公司的年輕人一樣,叫我一聲‘束老大’。”
他招呼著三人在沙發上坐下,親自給他們泡茶。那熟練的動作,行雲流水,顯然是日常習慣。
“早就想請你來坐坐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束從軒將泡好的茶遞給陳品,開門見山地說道。
他的眼神很真誠,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偽客套。
“主要是想當麵跟你道個歉。”
“道歉?”
陳品眉毛一挑,故作驚訝道,
“束老大說笑了。我一介草民,哪擔得起您這百億身家的道歉?莫非……是為那份‘失望’主菜,附贈‘心痛’配菜的高鐵盒飯?”
錢飛和林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品哥還是那個品哥,當著正主的麵都敢這麼說!
束從軒聞言一愣,隨即爆發出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好!說得好!‘失望’加‘心痛’,總結得太到位了!”
他一拍大腿,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
“沒錯!我看了你那期高鐵的直播。我們那個高鐵特供的香辣雞雜套餐,確實做得不行!彆說賣68了,就是白送,都丟我們老鄉雞的臉!”
“你那個‘老鄉哭’的外號,起得好,起得太好了!我都想給我們負責高鐵渠道的部門,頒一個‘最佳眼淚獎’!”
他這番坦蕩的自嘲,瞬間讓辦公室裡有些緊繃的氣氛,變得無比輕鬆。
陳品也樂了。這位大佬,確實有點東西。不打官腔,不甩鍋,上來就直接承認自己的問題,格局比那個賈國龍高了不止一個太平洋。
“所以,我今天請你來,不是為了‘招安’,也不是為了公關。”
束從軒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著陳品,變得無比認真。
“我是來求教的。”
“我們老鄉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全國最大的‘預製菜’公司。”他語出驚人,直接給自己扣上了一頂在當下無比敏感的帽子。
“我們的所有菜品,都來自中央廚房的標準化生產。這是為了保證一千多家門店的口味統一和食品安全。這一點,我們從不避諱,也寫在了我們的招股書裡,對所有消費者公開。”
“但,標準化不等於不好吃,更不等於欺騙。”
“我今天請你來,就是想讓你用你那雙‘火眼金睛’,幫我們老鄉雞好好看一看,從我們的養雞場,到中央廚房,再到門店,到底還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夠好,還有哪些地方,會讓我們的顧客‘想哭’。”
束從軒靠在沙發上,攤開雙手,臉上是絕對的自信和坦誠。
“我給你最高的權限,開最高的‘薪水’。”
他身體微微前傾,一字一頓地說道:
“陳品先生,你願意來當我們的‘首席差評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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