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法穿過東京密如蛛網的街道,最終停在銀座一條更加低調的小巷深處。
黃浩然熄了火,轉過頭,眼睛裡閃著那種“我又要搞事情”的光。
“品神,您猜今天咱們去哪兒?”
陳品靠在後座上,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
“能讓你激動成這樣,八成又是什麼吧?”
“嘿嘿!您真神了!”
黃浩然一拍大腿,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朝聖般的虔誠,
“數寄屋橋次郎!壽司之神小野二郎的店!”
“米其林三星,全球最難預約的餐廳之一!平時提前三個月都訂不到!”
他說著,從兜裡掏出手機,獻寶似的遞到陳品麵前。
“不過咱們粉絲群裡有個大哥,他在東京開貿易公司,跟這家店的常客關係很鐵。我昨晚求了他半宿,他今天剛好有個預約,臨時讓給咱們了!”
錢飛湊過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倒吸一口涼氣。
“臥槽……人均四萬日元起步?這一頓又得花掉兩千多塊……品哥,咱們這趟文化交流的經費……”
“閉嘴。”
陳品瞪了他一眼,心裡卻在飛速盤算。
兩千多一個人,五個人就是一萬多。
肉疼,是真肉疼。但轉念一想,這是為國出征,深入敵後進行文化反向輸出,屬於必要開支!花小錢,辦大事,值了!
錢飛立刻捂住嘴,縮回座位。
【哈哈哈哈!錢飛你是真敢說!這是在提醒品神錢包要哭了嗎?】
【數寄屋橋次郎!我知道這家店!紀錄片《壽司之神》裡的那個!】
【那個老爺子好像九十多了吧?還在做壽司?這才是真匠人啊!】
【來了來了!今天又要見證品神砸場子了!我瓜子都準備好了!】
陳品看著彈幕,笑了笑。
“家人們,彆激動。今天這頓,不一定砸場子。”
他頓了頓,補充道。
“畢竟,壽司這玩意兒,跟咱們華夏的淵源,可深著呢。”
這話一出,直播間瞬間安靜了一秒。黃浩然和佐藤櫻也愣住了。
【啥?壽司跟咱們有關係?品神你彆鬨!】
【壽司不是東瀛的國粹嗎?怎麼扯上咱們了?】
【又來了!品一口小課堂時間!筆記本準備好!】
一行人下車,黃浩然帶頭,穿過一道極其隱蔽的木門。
裡麵是一條窄到隻能一人通過的走廊,牆壁是深色的木板,散發著歲月的氣息。
儘頭,是一扇半掩的移門。
黃浩然輕輕推開。
眼前的空間,小得讓人懷疑人生。
整個店麵不到十五平米,隻有一個形的吧台,十個座位。
沒有菜單,沒有裝飾,連一幅畫都沒有。
簡潔到了極致,甚至有些“寒酸”。
但吧台後,站著一位身穿純白廚師服、頭發花白、背脊挺得筆直的老者。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走進來的這群不速之客。
“こんにちは。”你好)
陳品用標準的東京腔,微微點頭致意。
老者眼同樣簡潔的點頭。
他沒有多餘的寒暄,隻是伸手示意眾人入座。
這就是小野二郎。九十六歲,做了七十多年壽司的“壽司之神”。
陳品在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架好手機。
鏡頭裡,是老人那雙布滿皺紋、卻依舊穩如磐石的手。
“家人們,看見了嗎?”
陳品壓低聲音,對著鏡頭小聲解說。
“這雙手,握了七十多年的壽司。據說為了保護手感,老爺子睡覺都戴手套。”
【我靠,睡覺都戴手套?這是什麼變態級彆的自律?】
【這才是真正的匠人精神啊!敬佩!】
【話說品神,你不是說壽司跟咱們有關係嗎?快講講!】
陳品看了一眼彈幕,清了清嗓子。
“行,那我就趁著還沒上菜,給大家上一課。”
他端起麵前的熱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很多人以為,壽司是東瀛的發明。”
“錯。”
“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