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根手指,黃浩然下意識地開始為佐藤櫻小聲翻譯。
“壽司的祖宗,叫。”
【鮓?!我靠!這不是品神在瑤族吃過的那個鮓肉嗎?原來根兒在這兒!】
“沒錯,就是我在蔗城那次直播裡提到過的,那個用鹽和米醃製魚肉的古老技術。”
“早在兩千多年前,咱們華夏的東南沿海地區,就有人用這種方法保存魚類。用鹽殺菌,用米發酵,讓魚肉在沒有冰箱的年代,也能保存幾個月甚至更久。”
【哼,又是這種原始的能量保存方式。】
腦海裡,小饞貓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屑,
【不過,凡人,聽起來這個叫‘壽司’的東西,是‘鮓’的能量形態進化版?有點意思,本神倒要看看,它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陳品頓了頓,話鋒一轉。“後來,這種技術傳到了東瀛。大概是在公元八世紀前後,奈良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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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瀛人學會了這個技術,但他們發現,醃製時間太長,米會變得又酸又爛,根本沒法吃。”
就在陳品科普的時候,吧台後的小野二郎已經開始工作了。
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從身前的冰櫃裡,取出一塊魚肉。
一刀,切下。
刀刃在燈光下閃過一道寒光。
魚肉應聲而斷,切麵平整如鏡。
他的動作,仿佛與陳品口中的曆史形成了某種跨越時空的對話。
陳品的聲音仍在繼續:
“於是,他們開始琢磨:能不能縮短發酵時間?這一琢磨,就琢磨出了一個新品種——生成鮓。就是把發酵時間從幾個月縮短到幾天,這樣米還能吃,魚也有了微微的酸味和發酵香氣。”
小野二郎捏起一小團晶瑩的醋飯,手指翻飛,隻三下,一個完美的飯團便已成型。
他的耳朵似乎微微動了一下,顯然注意到了這邊持續不斷的、清晰的中文解說。
“到了江戶時代,有個叫華屋與兵衛的家夥,靈光一閃:既然要的是那股酸味,我直接用醋不就行了?還發酵個屁啊!”
陳品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
“於是,他發明了早壽司,也就是現在東瀛壽司的前身。用醋拌飯,上麵放一片新鮮生魚,一捏,一貫壽司就成了。”
“從此,壽司從一種保存技術,變成了一種。”
他看著鏡頭,做出了總結。
“所以啊,壽司的根,在華夏。它的爹,是咱們的。隻不過,這個徒弟把師父教的保存手藝,改良成了一門極致的鮮食藝術。”
直播間徹底炸了。
【我草!原來壽司是咱們傳過去的?!】
【這麼說,東瀛料理的兩大支柱,拉麵和壽司,根兒都在咱們這兒?】
【華夏我隻是隨手教了你們兩招,你們卻當成了國粹。】
【笑死,華屋與兵衛:發酵?我懶得等,直接倒醋!這不就是最早的預製菜思維嗎!哈哈!】
【這一課太硬核了!以後誰再跟我吹壽司是東瀛獨有的,我就把這段甩他臉上!】
黃浩然和佐藤櫻已經聽傻了,尤其是佐藤櫻,她那雙小鹿般的眼睛裡寫滿了震驚與茫然,自己從小吃到大的“國粹”,其源頭竟然在身旁這個男人的祖國。
此時,小野二郎將切好的魚肉覆蓋在飯團上,輕輕按壓。
一貫壽司,成了。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
老人將這貫壽司,輕輕放在陳品麵前的黑色木台上,仿佛是完成了一件神聖的儀式。
“金槍魚赤身。”
他的聲音沙啞,卻異常清晰。
陳品看著麵前這貫壽司。
魚肉呈現出深紅色,如同紅寶石。
米粒顆顆分明,卻又緊密結合,散發著淡淡的醋香。
兩者的結合,簡潔到了極致。
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沒有任何醬料。就這麼靜靜地躺在木台上。
【來了!第一貫!】
【這賣相……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啊?】
【彆急,看品神怎麼說!大的要來了!】
陳品沒有立刻動筷。他對著鏡頭,又開始科普。
“家人們,吃壽司,也是有講究的。”
“很多人以為,壽司要蘸醬油,蘸芥末。”
“錯。”
“頂級的壽司,師傅在製作時,就已經把所有調味都做好了。你要做的,就是拿起來,一口吃掉。”
他伸出手,用手指捏起那貫壽司。沒有用筷子。
“吃壽司,最好用手。因為筷子會破壞米飯的結構,讓醋飯散開。”
他將壽司送到嘴邊。
一口。
整貫壽司,瞬間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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