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觀估計,即便請律師打贏官司,獲得違約金賠償,張氏也會錯失在hk拓展業務的良機。
如果官司失利,張氏甚至可能被迫退出hk市場。
hk業務每年為集團貢獻可觀利潤,若真如此,對張氏將是沉重打擊。
張蓮當然不願看到這種局麵,但一時也想不出解決辦法。
她立刻給hk分公司負責人打了電話。
“到底怎麼回事?對方為什麼突然終止合作?你查到原因沒有?”張蓮急切地問。
“張總,我問過了,對方不肯明說,隻說和我們合作沒有前景。”
“胡說!”張蓮氣得忍不住罵了一句。
她強壓怒火說道:“合作這麼久從沒聽過這種話,現在突然來這一出,分明是故意為難我們。背後肯定有原因。”
hk負責人回道:“張總,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派人去打聽了,這件事好像和賭王有關。”
“賭王?”
“是的張總。您還記得上次您侄子去大澳賭博,輸得差點回不來的事嗎?”
“怎麼,這事和張小飛有關?”
“好像……是的。”
張小飛是張蓮的本家侄子,從前是個十足的敗家子。
他在張氏集團掛了個閒職,整日無所事事,隻顧享樂,頭腦也簡單。
上回張小飛被人騙去大澳賭博,輸了幾千萬,對方扣著他不放。張小飛隻好打電話向張蓮求助,指望她出錢贖他。
但張蓮對那邊的人說,她和張小飛早已斷絕親屬關係,不會為他出一分錢,也不準張氏集團插手。
最後是張小飛的父母四處奔波,靠朋友幫忙湊齊了錢,才把他接回來。
自那以後,張小飛像變了個人,不再胡鬨,找了份工作安分下來。
而張蓮強硬的態度,卻引起了賭王的注意。
賭王曾對手下說:“張蓮這女人真硬氣,連我的麵子都不給,遲早要讓她嘗嘗厲害。”
後來,張蓮在hk的合作夥伴去大澳賭博,輸得傾家蕩產,正一籌莫展時,賭王出現了。
“隻要你答應不再和張蓮合作,幫我把張氏集團趕出hk,今晚的賭債一筆勾銷。”賭王對他說道。
走投無路的合作夥伴考慮再三,最終答應了賭王的條件。
當張蓮從手下那裡得知此事與張小飛有關,她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賭王在針對她。
看來,賭王是特地來報複的。
儘管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張蓮心裡仍不踏實。在大澳、在hk,賭王的勢力不容小覷。如果他真要對付張氏集團,事情恐怕不好收場。
心急如焚的張蓮連夜飛往hk。
剛下飛機,hk分公司的負責人便把她接到酒店。
酒店極儘奢華,連浴缸都鍍著金邊,但張蓮卻無心享受。
她走到窗邊,望著維多利亞港的璀璨燈火。漆黑的海麵被燈光點亮,仿佛也多了幾分生氣。
海風從窗口吹進,輕紗窗簾微動。在這陣海風中,張蓮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
hk是個充滿活力與機遇的城市,但也處處是與陷阱。
這一次,張氏集團能否從賭王設下的局中安全脫身?
張蓮心裡沒底。
她在床上輾轉難眠,直到天色漸明,遠處傳來船隻的汽笛聲。
倦意終於襲來,她和衣躺下,漸漸入睡。
……
賭王此時心情正好。
張氏集團已退無可退,隻要他再聯合hk商界的幾位朋友,斷掉所有支援,張氏集團就隻能乖乖撤出hk。
“哼哼,張蓮,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這下看你還能怎麼辦。要是你肯親自來向我認個錯,答應讓賭王的資金入股張氏集團,我或許還能考慮放你一馬,哈哈哈哈。”
賭王正暗自得意,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進來。”
一名麵容清秀的年輕人推門而入,低聲稟報:“老板,李先生到了。”
“哦?這麼快?快請他進來。”
賭王起身準備迎接。
隨著一陣爽朗笑聲,一位身形清瘦的老人走了進來,正是hk首富李超人。
“老朋友,近來可好?”
“李生,真是好久不見,你看起來氣色比從前更好了啊。”
“哪裡的話,一個老頭子,再好又能好到哪兒去。”
李超人說著,在沙發上坐下。
賭王在他對麵落座,遞過一杯早已泡好的功夫茶:“嘗嘗,內地剛到的茶葉,口感極好。”
李超人輕抿一口,點頭稱讚:“確實清香醇厚。”
賭王也飲了口茶,說道:“你剛才那話我不愛聽,年輕人又如何?再厲害的年輕人,不也得在我們這些前輩麵前低頭?”
見賭王笑容中帶著狡黠,深知他為人的李超人放下茶杯問道:“這次你又在為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