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塔也有自己的事。”
想到早上麗塔看向自己的眼神,幽蘭黛爾心虛似的開口,倒不是不讓麗塔跟著,而是怕麗塔誤會些什麼,到時候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
“這個怎麼樣?”吸引幽蘭黛爾的,是路邊攤上亮晶晶的貓爪吊墜,而被吸引的幽蘭黛爾習慣性的回頭問道。
“喜歡就買唄,反正到最後不還是拉格納掏錢。”
這句話,是流雲說的。也是聽到幽蘭黛爾的問題後下意識的回答。就仿佛,經曆過無數次這樣的對話。
“……”
“咳,我是說東西挺漂亮的,不管是你自己戴還是送人都挺好的。”
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兩個人同時沉默了片刻。最終,幽蘭黛爾將手中的貓爪吊墜還了回去,低著頭,一言不發的重新邁開步伐。
而流雲,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早就猜測過麵前的幽蘭黛爾就是記憶碎片裡的小女孩,可流雲從來沒有在幽蘭黛爾的麵前提起過當初。
因為,那段記憶實在太過雜亂,就仿佛被封印後才解封一樣,甚至流雲自己到現在還沒有理清楚其中的順序。
最關鍵的是,流雲不記得自己經曆過那些事,如果那段記憶是真實存在的,那自己為什麼在現實世界長大,又為因為什麼回到了這個世界。還有,自己到底是屬於哪邊的世界。
還有,流雲來到這個世界時,桌子上那張流雲自己的照片,至今流雲也沒想到與自己合照的白發女孩是誰。
滿心疑惑的詢問係統,得來到的卻是係統充滿敷衍的話:佛曰:不可說。
望了一眼一臉懵逼的攤主,又望了望幽蘭黛爾放回去的吊墜,流雲搖著頭跟上了前方的少女。
拉格納,這個名字,這個人,是幽蘭黛爾心中永遠的痛,她是她恩師,也是她最好的朋友,更是認可的‘親人’。
當初那個夢,流雲曾親眼目睹過幽蘭黛爾在拉格納逝去後的無助,感同身受的了解過幽蘭黛爾的悲傷。
此時此刻,流雲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拉著行李箱,一步一步跟在少女身後。
前方,幽蘭黛爾也在沉思。
那兩句對話是她與小時候玩伴最常說的話,當時孤兒院的孩子哪有零花錢,每當她們遇到特彆想要的東西時拉格納都會說:放心買,記她賬上。
而幽蘭黛爾,從來沒去賒過賬。
她喜歡遠遠的站在廚窗外看著那些亮晶晶的東西,而這句反正也是拉格納掏錢,就成為了那時候玩伴調侃的第一句。
酒店門口,早已訂好房間的幽蘭黛爾掏出手機,在管理人員過目以後,徑直走向了電梯。
至於流雲,望著幽蘭黛爾的背影挑了挑眉。這麼尷尬的情況,很糾結是跟上去比較好還是不跟上去比較好。
看了看手裡的行李箱,流雲咬了咬牙,跟著幽蘭黛爾走進了電梯,心裡想著,東西送上去就開溜。
雖然不會說法語,但是也不丟人,在這裡,英語應該也能應付一下。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東西送到門口,察覺流雲開溜的想法,幽蘭黛爾一把拽住流雲衣服的領口,將其拖進房間後一把抵在牆上,目光漸漸危險了起來。
“好家夥,當初在天命總部我可是一眼就認出你了。你倒好,直接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我都以為我認錯了。現在——想好怎麼和姐姐坦白了嗎?”
緩緩將流雲扯向自己,近距離注視著對方的眼瞳,幽蘭黛爾惡狠狠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