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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個體修也再也站不起來了。他的身體被火鴉神的火焰燒得麵目全非,鱗片幾乎都被烤焦了,他靠在火鴉神的屍體上,看著聯軍繼續往前衝,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頭一歪,沒了氣息。
光幕裡的畫麵,此刻已經被鮮血染透了。無論是聯軍的修士,還是天界的天兵,屍體都堆成了小山,雲階上到處都是斷裂的武器、破碎的法寶,還有凝固的血液。可戰鬥還在繼續,沒有一個人後退——因為他們知道,退了就是死,退了就是把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後代,重新推向被天界奴役的深淵。
就在這時,天界的雲層突然分開,一道金色的光柱從雲層裡射下來,落在聯軍的陣前。光柱散去後,一個穿著紫金戰甲的人站在那裡——他的戰甲上鑲嵌著無數顆寶石,每一顆寶石裡都藏著一道法則之力,他的手裡握著一把金色的長槍,槍杆上刻著“天罰”二字,他的頭上戴著一頂皇冠,皇冠中央的那顆紅色寶石,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是天界帝君。
聯軍的修士們看到他,都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敬畏,是對“天”的本能畏懼。可就在這時,一個白發長老從聯軍的後排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道袍,手裡握著一把古樸的長劍,劍身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最顯眼的就是“伐天”二字。他是聯軍的統帥,是人間界最古老的劍仙,已經活了一千兩百年。
“天界帝君,”白發長老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穿透一切的力量,“你奴役三界修士千年,視我們為螻蟻,今天,我們就要打破你的天規,掀翻你的淩霄殿!”
天界帝君冷笑一聲,聲音像寒冰一樣:“螻蟻也敢妄談伐天?真是不知死活。”他抬手一揮,金色的長槍瞬間刺了出去,槍尖帶著一道金色的光,直接劈向白發長老。
白發長老沒有躲閃,他舉起手中的“伐天”劍,狠狠迎了上去。“鐺——”劍與槍撞在一起,金色的光和青色的劍氣炸開,周圍的雲階瞬間被震碎,無數碎石往下跌落,消失在無儘的虛空裡。白發長老被震得往後退了十幾步,嘴角流出了鮮血,可他手裡的“伐天”劍卻沒有脫手。
“就這點本事,也敢當聯軍統帥?”天界帝君不屑地說,再次揮槍刺了出去。這一次,槍尖上的金光更盛,還帶著一道道法則之力,仿佛要把整個空間都劈開。
白發長老深吸一口氣,突然把“伐天”劍舉過頭頂,劍身上的“伐天”二字瞬間亮起,青色的劍氣從劍身裡源源不斷地湧出,纏繞在他的身上。“所有聯軍修士聽令!”他嘶吼著,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燃靈力,助我一劍!今天,就算是死,我們也要在天界的土地上,留下我們的痕跡!”
聯軍的修士們聽到這話,沒有絲毫猶豫,他們同時舉起手中的武器,將自己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送給白發長老。青色的靈力像潮水一樣湧向白發長老,他的身體瞬間被靈力包裹,整個人的氣息暴漲了十倍不止。他看著越來越近的金色長槍,眼神裡沒有恐懼,隻有決絕。
“伐天——一劍!”
他用儘全身力氣,將“伐天”劍劈了出去。一道足足有十丈長的青色劍氣,帶著所有聯軍修士的希望和憤怒,直接劈向天界帝君。劍氣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撕裂,紫色的閃電和金色的光都被劈開,隻剩下那道一往無前的青色。
天界帝君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沒想到這些“螻蟻”竟然能爆發出這麼強的力量。他急忙舉起長槍,想要擋住這一劍,可青色的劍氣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噗——”
劍氣劈在金色的長槍上,長槍瞬間被劈成了兩段,劍氣餘勢不減,繼續劈向天界帝君的胸口。天界帝君急忙往後退,可還是被劍氣擦到了肩膀,紫金戰甲瞬間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從傷口裡流了出來。
這是伐天之戰開始以來,天界帝君第一次受傷。
白發長老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可他的身體卻開始緩緩消散——他燃儘了自己所有的靈力和生命力,隻為了這一劍。他看著聯軍的修士們衝上去,看著他們越過天界帝君的防線,向著淩霄殿的方向衝去,聲音微弱卻堅定地說:“走……彆回頭……”
說完,他的身體徹底消散在空氣中,隻剩下那把“伐天”劍,插在雲階上,劍身上的“伐天”二字,還在微微閃爍著青色的光。
光幕裡的戰鬥還在繼續。聯軍的修士們踩著同伴的屍體,向著淩霄殿發起了最後的衝鋒。有的修士斷了手臂,就用另一隻手握著劍;有的修士瞎了眼睛,就憑著聽覺往前衝;有的修士已經沒了氣息,可屍體還保持著衝鋒的姿勢,擋住了天界的攻擊。
天界的天兵還在抵抗,金甲天將們舉著斷槍,繼續廝殺;十二翼的天使們唱著聖歌,用聖光攻擊聯軍;甚至連淩霄殿裡的仙官們,都拿著玉笏衝了出來,想要擋住聯軍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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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聯軍的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
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天界的雲階,他們的屍體堆成了通往淩霄殿的階梯,他們的呐喊聲穿透了雲層,傳遍了三界——那是對自由的渴望,是對壓迫的反抗,是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打破“天”的枷鎖的決心。
光幕裡的畫麵,開始一點點變淡。最後映入眼簾的,是聯軍的修士們終於衝到了淩霄殿的大門前,他們舉起手中的武器,狠狠砸向那扇由黃金鑄就的大門,大門上的“天規”二字,在他們的攻擊下,一點點裂開……
“嗡——”
劍鳴再次響起,光幕開始緩緩收縮,從三丈高的巨幕,變成一道光帶,最後鑽進了雕像的石劍裡。劍仙雕像上的金紅色光芒也漸漸褪去,重新恢複了之前的樣子,隻是基座上的“天”“劍”“伐”三個篆文,還殘留著一絲極淡的光,像是在紀念那場慘烈的戰鬥。
劍塚裡重新恢複了寂靜,隻剩下石劍刃口那絲淡淡的瑩白,和基座上未散的餘溫。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伐天之戰,隻是一場短暫的幻夢。可空氣中彌漫的、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和石劍上殘留的、屬於千年前的劍氣,都在無聲地訴說著——那不是幻夢,是真實發生過的曆史,是無數修士用生命寫就的抗爭史詩。
不知過了多久,劍塚的石門突然被輕輕推開,一道微弱的光透了進來。可這次進來的不是林風,而是一隻小小的靈雀——它撲棱著翅膀,落在雕像的肩膀上,歪著頭看了看石劍,又看了看基座上的篆文,然後輕輕叫了一聲,像是在歎息,又像是在傳承。
靈雀停留了片刻,便撲棱著翅膀,朝著劍塚外飛去。它飛過林風離開的方向,飛過連綿的山脈,飛過繁華的城池,最終飛向了遠方的天際——那裡,是千年前伐天聯軍想要抵達的地方,也是如今無數修士還在追尋的方向。
而劍塚裡的劍仙雕像,依舊矗立在那裡,持著石劍,望著石門的方向。它像是在等待,等待著下一個能喚醒它的人,等待著有人能繼承千年前的遺誌,完成那場未竟的伐天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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