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裡外,廢棄土堡。
這座不知何年何月留下的土製堡壘早已殘破不堪,此刻卻成了二十餘名南朝士兵最後的庇護所。
他們盔甲染血,人人帶傷,圍成一個圈,死死守著堡壘唯一的入口。
外麵是黑壓壓的匈奴騎兵,如同群狼環伺一樣,發起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為首的是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隊正,他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看著周圍越來越少的弟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隊正,援軍會來嗎?”一個年輕的士兵聲音沙啞地問,他的胳膊中了一箭,簡單包紮後依舊鮮血淋漓。
刀疤隊正看著外麵密密麻麻的匈奴人,苦澀地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咱們這次任務失敗,消息沒送出去,還陷在這裡……就算有援軍,恐怕也來不及了。”
他握緊了手中的橫刀,臉上露出決絕:“兄弟們!沒啥好說的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臨死前,多拉幾個匈奴崽子墊背!”
“殺!”殘存的士兵們發出低沉的怒吼,準備進行最後的抵抗。
就在匈奴人又一次組織起進攻,眼看就要衝破這單薄的防線時——
轟隆隆!
一陣與千軍萬馬奔騰截然不同的、沉悶而極具穿透力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急速傳來!
聲音的來源,隻有一騎!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朝著聲音來源望去。
隻見草原儘頭,一道煙塵如同筆直的利箭,朝著戰場中心疾射而來!
煙塵最前方,是一匹神駿的戰馬,馬背上是一個穿著破爛南朝軍服的身影!
“那是……誰?”刀疤隊正愣住了。單人獨騎?來送死嗎?
匈奴千夫長也注意到了這個不速之客,他皺了皺眉,派出一支百人隊前去攔截。
“攔住他!”
百名匈奴騎兵嚎叫著,揮舞彎刀,衝向那孤單的騎士。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所有看到的人終身難忘!
那孤單的騎士麵對百騎衝鋒,速度絲毫不減,反而發出一聲清叱,直接從馬背上站立起來!
在雙方即將碰撞的瞬間,他猛地從馬鞍旁摘下一柄……
看起來像是從某個匈奴部落繳獲的、門板一樣的巨大雙手斬馬刀?
“滾開!”
趙鈺大喝一聲,雙臂掄圓了那巨大的斬馬刀,如同揮舞著一根輕巧的木棍,朝著迎麵而來的匈奴騎兵橫斬而去!
呼——!
刀風淒厲,帶著一股蠻不講理的毀滅氣息!
衝在最前麵的幾名匈奴騎兵,連人帶馬,竟然被這一刀攔腰斬斷!鮮血和內臟如同瀑布般潑灑!
趙鈺毫不停留,戰馬速度不減,直接撞進了匈奴百人隊中!
他根本不用什麼刀法,就是最簡單、最暴力地左右橫掃、劈砍!
那柄巨大的斬馬刀在他手中,變成了死神的鐮刀!
刀光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殘肢斷臂混合著破碎的兵器四處飛濺!匈奴騎兵密集的陣型,被他一個人硬生生犁出了一條血肉通道!
沒有任何人能擋住他哪怕一秒鐘!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這支百人隊就被他殺得七零八落,幸存者驚恐地四散逃開,看著那個如同血染魔神般的身影,如同看著地獄來的使者!
“嘶——!”
土堡內的南朝士兵倒吸一口涼氣,看得目瞪口呆。
匈奴千夫長也傻眼了,這他媽是什麼玩意兒?!
趙鈺殺穿百人隊,速度幾乎沒受影響,直奔土堡外的匈奴主陣而來!
“放箭!快放箭!”千夫長驚恐地大叫。
箭矢如同飛蝗般射向趙鈺。
趙鈺將斬馬刀舞動起來,如同一個巨大的刀輪,叮叮當當將大部分箭矢磕飛,少數射在他身上的,也如同撓癢癢一般,被他渾厚的護體罡氣彈開。
“擋我者死!”
趙鈺咆哮著,如同一顆燃燒的隕石,狠狠砸進了匈奴的千人軍陣之中!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