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樣。”她咧嘴笑了下,嘴角卻滲出血絲,“什麼都不說就往前衝,留下我一個人猜你到底想乾嘛。”
她想站起來,手臂一軟,又跌了回去。
太累了。
全身骨頭都在抗議,識海像被碾過一遍,沙盤裂痕不斷延伸,隨時會碎。可她不能倒。
光繭還在。
戰鬥還沒結束。
她抬起顫抖的手,指向那枚懸浮的繭,聲音嘶啞:“你要是敢變成怪物,我親手劈了你。”
仿佛回應她的話,光繭忽然輕輕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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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的雙靈心跳動加快了一拍。
緊接著,一絲極細微的波動擴散開來。
不是攻擊。
不是威壓。
是一種……脈動。
像是心跳。
吳晨曦屏住呼吸。
她感覺到了。
那股波動拂過皮膚,穿過經脈,最後輕輕落在識海深處,碰了碰那快要碎掉的沙盤。
就在那一瞬,沙盤裂痕邊緣,竟有微弱的金光滲出,像是傷口在慢慢愈合。
“你……在修它?”她瞪大眼睛。
還不等她反應,光繭表麵突然裂開一道細縫。
沒有聲音。
沒有氣息泄露。
但從那縫隙裡,緩緩伸出一隻半透明的手。
不是吳浩的。
也不是玄冰螭的。
那隻手修長、蒼白,指尖泛著淡淡的藍金色光芒,輕輕貼在光繭內壁上。
像是在試探這個世界。
又像是在……找她。
吳晨曦僵住了。
她看著那隻手,喉嚨發乾。
這不是歸來。
也不是反撲。
這是第一次接觸。
“你到底是誰?”她低聲問。
那隻手頓了頓。
然後,緩緩握緊拳頭。
光繭震動加劇。
裡麵的雙靈心跳得越來越快,近乎紊亂。藍光與黑氣瘋狂交織,又被金光壓製,形成一種詭異的平衡。
吳晨曦掙紮著爬起來,扶著牆一步步往前挪。
她不能離太遠。
萬一這東西爆了,她得立刻補刀。
萬一……這是吳浩回來的方式,她也不能錯過。
她走到離光繭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喘著粗氣,抬手指著它:“聽著,我不知道你現在還算不算我哥,也不知道你是誰控製的傀儡。但如果你還記得‘吳浩’這兩個字怎麼寫——”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下來。
“那就彆讓我失望。”
話音落下,光繭猛地一顫。
那隻手鬆開拳頭,再次伸了出來。
這一次,它穿過了光繭表麵的屏障。
指尖距離她的掌心,隻剩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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