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光影儘碎，前方光束突現。他們像被扔進隧道的石子，一路翻滾著飛了出去。
吳浩是第一個落地的。
他摔在平台上，右臂砸在地上，疼得眼前發黑。但他還是撐著坐起來，回頭去看其他人。
吳晨曦緊跟著落下，滾了兩圈才停下。她立刻摸向識海，確認沙盤還在運轉。屏幕閃了一下，顯示【安全區域已進入，推演功能恢複百分之二十】。
陳曉琳落在她旁邊，單膝跪地，左眼閉著，額頭全是汗。火鳳沉寂，眉心隻剩一點暗紅印記。
寧紅夜最後一個到，落地時沒站穩，直接跪倒。她把槍插進地麵穩住身體，抬頭第一件事就是掃視四周。八具機械守衛靜立平台邊緣，關節處有微弱藍光流動，但沒有啟動跡象。
顧清寒落在平台中央，趴了一會兒才爬起來。她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指尖凍得發紫，寒氣暫時壓住了傷勢，但內腑震蕩不輕。
林逸落在吳浩身邊，九劍散落一圈。他喘著氣，伸手去扶吳浩。“你這胳膊……得包一下。”
吳浩擺手，從懷裡掏出一塊布條胡亂纏上。“死不了。先看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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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直徑約三十米，通體金屬，表麵刻滿能量紋路。中央的降落區還在發光，像是剛完成一次傳送。邊緣的機械守衛呈環形分布，頭部是菱形晶體，沒有眼睛，也沒有動作。
空氣裡有一股鐵鏽味混著機油的氣息。
吳晨曦站起來，走到平台邊緣往下看。下麵是深不見底的空洞，隱約能看到更多金屬結構層層疊疊向下延伸，像是某種巨型機器的內部。
“我們下來了。”她說，“但不是原定路線。”
“不是就不是。”寧紅夜咳了一聲，吐出口帶血的唾沫，“反正門已經炸了，回不去。”
顧清寒走到吳浩旁邊，盯著他手臂上的布條。“你剛才用了碎冰體質強行續接經脈，再這麼來兩次，下半身會廢。”
“知道。”吳浩低頭看沙盤，畫麵正在重新加載，“現在的問題是，這裡是誰的地盤？”
林逸撿起一柄劍，用劍尖輕輕碰了碰最近的機械守衛。晶體頭部微微轉動，藍光閃爍兩下，又恢複靜止。
“沒激活。”他說，“可能是休眠狀態。”
“不一定。”陳曉琳睜開左眼，瞳孔裡還殘留一絲火光，“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看’我們。”
“誰？”吳晨曦問。
“不知道。”陳曉琳搖頭，“不是活人那種看，更像是……係統掃描。”
吳浩冷笑一聲。“那就彆碰它們。等沙盤恢複全功能，我們再動。”
他話剛說完，沙盤圓盤突然彈出一條警告：【檢測到外部信號接入，來源——平台主控】
所有人立刻警覺。
寧紅夜把槍舉了起來，顧清寒掌心凝出一朵冰花，林逸九劍環繞周身。陳曉琳站起身，眉心火種再次亮起。
平台中央的發光紋路突然變紅。
一個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沒有情緒，也不像人聲，像是金屬摩擦出來的字節：
“身份驗證失敗。”
“外來者標記為清除目標。”
“啟動一級防禦協議。”
機械守衛頭部的藍光全部轉為紅色，關節發出齒輪咬合的聲響，八具身軀同時轉向中心，手臂展開，露出掌心的炮口。
吳浩一把抽出冰魄劍，劍身泛起寒光。
“我說彆碰——”
話沒說完，第一道光束已經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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