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裡見過這種信號？
記憶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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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在他還被聖子意識控製時，曾在本源模型裡看到過類似的編碼方式。那是初代劍尊留下的警示信號，用於標記“非正常路徑”。
“這條路被人動過手腳。”他說。
吳晨曦瞳孔一縮。
她立刻抬頭看沙盤圓盤。藍光依舊穩定，但邊緣出現細微裂紋，像是承受了某種隱性壓力。
“你是說，蟲洞本身有問題？”
“不是蟲洞。”林逸搖頭，“是通往第三層的規則路徑。它被改寫了。”
寧紅夜冷笑：“誰乾的？神尊殘念？還是那個所謂的‘真正敵人’？”
“不知道。”林逸說，“但我能感覺到，前麵等著我們的，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陳曉琳虛弱地問。
林逸看向她，眼神複雜。
“我們是不是真的該去那裡。”他說，“或者，我們以為的‘新世’，會不會本身就是另一個牢籠？”
空氣安靜下來。
吳晨曦低頭看著手中的因果巨劍。劍麵映出她的臉，蒼白，卻堅定。
她想起玄冰螭臨死前說的話：“替我看看新世界長什麼樣。”
如果那個世界是假的呢？
如果她們拚儘一切打開的門，通向的不過是另一種囚禁呢？
她抬手，輕輕撫過劍脊上的淚痕印記。那裡不再是冰冷的石紋，而是有了溫度，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不管是不是牢籠。”她說，“我們都得走過去。”
她邁步向前。
其他人沒有猶豫，跟了上去。
防護罩隨著移動緩緩推進，藍光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微弱的軌跡。光點越來越近，閃爍頻率加快，像是在回應他們的靠近。
就在這時，沙盤圓盤突然震顫了一下。
一道新的影像投射出來，不是地圖，也不是文字，而是一串數字：
749163825
吳晨曦盯著那串數列，心跳漏了一拍。
這不是密碼，也不是坐標。
這是九個凹槽的激活順序。
她記得，在本源結晶爆發時，地麵第九凹槽最先射出光柱，其餘八道環形排列。當時她們靠吳晨曦插入因果巨劍才穩住陣眼。
而現在，這串數字出現在穿越途中，意味著什麼？
“它在提醒我們。”陳曉琳喃喃道，“最初的陣法，可能才是真正的鑰匙。”
“可我們現在沒有武器。”顧清寒說，“也沒有靈力支撐。”
“也許不需要。”吳晨曦低聲說，“也許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力量。”
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她們之所以能通過機械識彆，是因為放下了所有武器。而此刻穿越蟲洞，靠的也不是修為，而是陳曉琳以最後火種填補的犧牲。
真正打開新世的，或許從來都不是強者，而是願意付出代價的人。
她握緊劍柄，繼續前進。
光點近在咫尺。
防護罩邊緣再次出現細微波動，但這次沒有亂流襲來。相反，空間變得平靜，甚至連時間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逸忽然伸出手，指尖觸碰到光點表麵。
那光猛地擴張，化作一麵透明屏障，擋住去路。
屏障上浮現出一行字：
“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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