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龍虎山高層明確說了，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那麼，要麼是眼前這個看井的，要麼就是......
古源月神識掃了一圈，沒發現其他人。
井下倒是有兩股氣息，但都在閉關狀態，而且修為更低。
難道真的是這個看井的？
古源月有些不敢置信。
怎麼看都不像啊。
他站在不遠處，靜靜觀察著張之維。
張之維澆完水，又拿出把小剪刀，開始修剪蟠桃樹多餘枝葉。
“哢嚓。”
一根長歪了的嫩枝被剪掉。
“哢嚓。”
又一根過密的枝條被處理掉。
張之維動作很輕，生怕傷到小樹。
這些細致入微的照料，讓古源月看得有些出神。
他從小生活在南疆蠱齋，見慣了各種陰暗手段。
師父蠱僵道尊更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門下弟子也都心狠手辣。
像張之維這樣溫和的人，他還真沒怎麼見過。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能寫出《西遊記》那樣的神作？
那裡麵的孫悟空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連玉皇大帝都敢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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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反差，讓古源月更加困惑。
他就這麼靜靜地站著，一言不發。
那雙陰翳的眼睛，死死盯著正在澆水的張之維。
眼神裡混雜著審視、好奇，還有一絲作為狂熱書迷的探究。
他想看出點什麼來。
這個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張之維自然也發現了他。
有人在暗中觀察，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不過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也沒說話，依舊慢悠悠地修剪著自己的樹。
來者不善，他能感覺出來。
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氣息很不正常，明顯修煉了邪功。
而且那種陰森森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不過張之維壓根不在意。
一個小輩而已，翻不起什麼浪花。
他繼續專心照料蟠桃樹，仿佛古源月根本不存在。
這種被無視的感覺，讓古源月有些惱火。
他好歹也是南疆蠱齋的天才弟子，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無視過？
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這裡是龍虎山的地盤，而且對方很可能就是《西遊記》的作者。
萬一惹惱了對方，豈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他隻能繼續站著，等對方主動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陽光漸漸西斜，樹影拉得越來越長。
古源月站得腿都有些酸了，張之維還是沒有理他的意思。
這種尷尬的對峙，讓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青牛抬頭看了看古源月，又看看張之維，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這小子也太嫩了，居然想跟主人比耐心？
主人可是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存在，這點時間算什麼？
九幽獓也睜開眼瞄了一眼，發現沒什麼危險後，又重新閉眼打盹。
無論是在它們誰看來，古源月都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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