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言撓撓頭,結結巴巴地說:“燕七鷹……我們沒跟他們一塊走啊。”
溫月寧翻了個白眼:“廢話,我當然知道。要是跟你們一塊,我還能看不見他?”
南宮言被噎了一下,又問:“那……那你知道他們往哪裡去了嗎?”
溫月寧急得抓了抓頭發:“聽人說往東北去了,可……可我哪分得清東北是哪邊啊?對著日頭看了半天,還是懵的。”
南宮言抬手朝左前方一指:“那邊,太陽剛出來的方向再偏北些,就是東北。”
南宮言剛指完方向,溫月寧就拉住他袖子:“我不認路,你跟我一塊去。”
南宮言一愣:“啊?我還有事……”
旁邊周繼宗湊過來,拍了拍他肩膀:“嘿,溫二小姐叫你帶路呢,沒我事兒。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說完衝南宮言擠擠眼,轉身就走了。
南宮言望著周繼宗的背影沒回過神,溫月寧已經轉過身:“溫二小姐我……”
話沒說完,溫月寧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拽著就往拴馬的樹邊去。
“哎哎哎,溫小姐,哎哎哎,溫小姐!”南宮言被拽得一個踉蹌,手忙腳亂地想掙開,“你乾啥啊?放開我!”
溫月寧頭也不回,手上更用力了些:“少廢話!讓你帶路就帶路,哪來那麼多話!”說著,拽著他大步往前去。
到了拴馬的樹邊,溫月寧鬆開手。南宮言揉著衣領,喘著氣說:“溫小姐,你就算喜歡燕七鷹,也不用這樣……”
溫月寧臉一紅,打斷他:“什麼千裡追夫?我剛才說找燕七鷹,其實是我哥也跟上去了,我才追來的。”
南宮言一愣:“溫家主也跟著去了?”
“當然,”溫月寧點頭,“你以為我堂叔是什麼善茬?他一身毒功。要是真偷了昆侖派的玉清真訣,肯定是去練毒功或毒藥。到時候燕七鷹功力再高,也敵不過他的毒。我大哥自然要跟著去盯著。”
南宮言挑眉:“那你大哥都跟著去了,你去乾什麼?還不是為了燕七鷹?”
溫月寧臉一繃:“什麼呀?我是想借此機會闖蕩江湖。我對燕七鷹,那隻是純純的癡迷,才不是喜歡。”
南宮言嗤笑一聲:“哈,大前天晚上,人家罵你花癡,你當時氣成那樣,還跟人家拳腳相向,甚至用毒影掌傷了人,這可不是癡迷能解釋的吧?”
溫月寧被說中,臉頰漲得通紅,梗著脖子道:“我那是看到那瘋丫頭太蠻橫,趁此機會自己練練手罷了!”
南宮言淡淡一笑,眼神裡帶著點不信:“真的?”
溫月寧梗著脖子:“當然是真的!”說著伸手推了他一把,“廢話少說,行了行了,快點上馬吧,話那麼多。”
南宮言被推得趔趄了下,忍著笑,伸手抓住馬韁繩,腳尖一踮,翻身跨上了馬背。
溫月寧也利落翻上馬背,調轉馬頭。兩人對視一眼,同時低喝一聲“駕”,馬蹄揚起塵土,一前一後朝著東邊疾馳而去。
燕七鷹、洛璃霜、沈銀秋和溫硯棠四人策馬狂奔七天,到達汴水城。
剛進城,喧鬨聲便湧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