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鷹急得抓住大夫的胳膊,緊張地說:“怎麼可能?她明明暈過去了,脈象怎麼會正常?”
大夫掙了掙胳膊,歎道:“老夫確實瞧不出緣由,脈相平穩無異常,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沈銀秋站在一旁,臉上沒半點表情,心裡暗自念叨:義父治的這毒,果然厲害,連大夫都查不出來。
沈銀秋怕起疑心,一把拽住大夫膝蓋一軟跪下,哭著說:“大夫,求您再想想辦法!師姐從小照顧我,比親姐姐還親,她不能有事啊!”
大夫使勁掙著手腕:“老夫真的無能為力,彆纏著想了!”
燕七鷹的眼眶漸漸紅了,全身都在顫抖。
他驚慌失措,心亂如麻。他怕了,怕洛璃霜永遠不會再醒來,怕失去她,這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恐懼。
他恐懼之中帶著憤怒,他揚手運起內力,大喝:“庸醫,我殺了你。”
南宮言和段榮急忙上前。
南宮言運起內力抓住燕七鷹手腕,沉聲道:“燕兄莫要衝動!就算殺了這大夫也沒用,洛姑娘也不會醒過來,咱們得趕緊找能救她的人啊!”
段榮拽住還在哭求的沈銀秋,勸道:“姑娘,彆纏大夫了,先讓他們冷靜下。”
燕七鷹掙了掙,被南宮言死死按住,紅著眼喘著粗氣。
他猛地嘶吼:“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南宮言咬牙按住他:“燕兄,你冷靜一點!”
旁邊的大夫趁兩人僵持,悄悄往後退,轉身就往門外跑。
突然,燕七鷹胸口猛地一悶,“哇”地吐了一口鮮血,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南宮言慌了,對著大夫的背影大喊:“大夫!彆走!快來看看他!”
段榮顧不上沈銀秋,鬆開手就衝到燕七鷹跟前,連聲喊:“燕兄!燕兄!”
他又急忙跑到門口,一把拽住要逃的大夫:“彆走!快給他看看!”
大夫被拽回來,哆嗦著給燕七鷹把脈。
半晌,他道:“這位大俠是急火攻心,氣血逆行才會吐血。”
南宮言急問:“那可有什麼醫治之法?”
大夫接著說:“得先讓他平躺,我開一副清肝火、順氣血的方子,抓藥煎了給他喝,連著喝三天,彆再讓他動氣,慢慢就能緩過來。”
南宮言和段榮趕忙將燕七鷹抬到床上平躺好。大夫匆匆開了方子,段榮拿過方子就衝出門去抓藥。
沈銀秋在一旁,眼神冷得如冰一般刺骨,看著與洛璃霜躺在一張床上的燕七鷹。
她心裡既嫉妒又憤怒。憑什麼洛璃霜能得到燕七鷹如此深情的對待。
沈銀秋輕聲道:“師姐,你可真幸運,能得燕大哥這般深情相待。”
南宮言目光掃過她,試探著問:“沈姑娘,燕兄對洛姑娘的心思,你該清楚。你瞧他這模樣,心裡就沒半點不舒坦?”
沈銀秋垂眸,不敢直視南宮言,眼神殺氣暗藏,心底藏不住那份不甘與憤怒,卻裝著很淡定道:“怎麼會?隻是盼著師姐能早點醒過來。”
南宮言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卻沒當場揭穿,隻依舊試探著問:“沈姑娘,你當真希望洛姑娘和燕兄都能平安醒過來?”
沈銀秋抬眸時,眼神已掩去鋒芒,語氣坦然:“自然是真的,一個是待我親厚的師姐,一個是我敬重的燕大哥,我怎會不盼著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