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鷹咬牙切齒,怒喝:“你休要猖狂!等我殺了你,再殺了玄道子!到時候自然有辦法解除霜兒身上的法術和毒,她定會清醒過來!”
蕭昭淵嗤笑一聲,眼神輕蔑:“你有沒有本事殺我,還不一定呢。”
話音未落,他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隻白玉簫,帶著挑釁的語氣道:“咱們相識多年,倒從未真正對決過。今日正好,就當是個特彆的紀念日,一決高下,看看誰才是江湖真正的強者!”
燕七鷹二話不說抽出腰間軟劍,身形一縱掠過屋頂,快得隻剩一道黑影,連輪廓都模糊不清。
蕭昭淵不慌不忙,手中白玉簫旋轉三圈,將簫口抵在唇邊,隨即吹動起來。一曲幽冷的調子緩緩散開,正是他用來對敵的絕技《冥海幽魂曲》。
簫聲響起的瞬間,一道道藍色音波從白玉簫中迸發,直朝燕七鷹襲去。
燕七鷹不敢怠慢,橫著揮劍劈出一道劍氣,又猛地豎斬、斜削,三道劍氣接連撞向音波,將那些藍色波紋硬生生斬斷。
燕寧王府附近的百姓聽到《冥海幽魂曲》,頓時慘叫連連。
一個個捂著胸口倒地,經脈儘斷,哀嚎聲此起彼伏:“啊——好疼!我的身子要裂開了!”
燕七鷹邊揮劍抵擋音波,邊怒聲斥責:“蕭昭淵!你看看周圍的百姓!他們都要被你的曲子害死!你這般沒有半點仁慈之心,日後若是當了皇帝,天下百姓豈不是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可蕭昭淵全然不理會,雙目微閉,手指依舊在簫上按動。
藍色音波一道比一道淩厲,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周圍的哀嚎聲也越來越淒厲。
燕七鷹看著周圍百姓接連倒下,心裡急得發慌: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光!
他沒再多想,縱身一躍,直衝到三丈高的空中。體內真氣灌注軟劍,原本一柄劍竟凝結出數十道劍氣,化作萬箭齊發的架勢,朝著蕭昭淵猛射而去。
蕭昭淵見狀,加快了吹奏《冥海幽魂曲》的速度,藍色音波密密麻麻湧來,想擋住這波攻擊。
可燕七鷹的劍氣太過淩厲,音波根本抵擋不住。那些凝結成劍的劍氣,直直朝著蕭昭淵攻去。
蕭昭淵隻能身形一轉,以旋轉的姿態直直往上躍,也衝到了三丈高的空中。
下方的劍氣全射在屋頂上,瓦片乒乒乓乓碎裂開來,整個屋頂被射穿一個大窟窿,碎瓦渣嘩啦啦往下掉。
半空中,蕭昭淵最後一次旋轉時順勢揮出白玉簫,一道紫色真氣直逼燕七鷹。燕七鷹反應極快,橫劍一揮,一道淩厲劍氣劈出,正好撞上那道紫色真氣。
兩者相撞發出“嘭”的一聲悶響,整個乾元城都跟著顫了顫。
燕七鷹和蕭昭淵都被對方的真氣震得往後飛退,雙雙落在燕寧王府另一側的屋頂上,瓦片又碎了一片。
燕七鷹穩住身形,再次縱身一躍,手中軟劍挽出幾道劍花,使出了燕雲劍法。第一式“雲起風飛”,他身形伴著劍氣騰空,直刺蕭昭淵心口。
蕭昭淵腳尖一點屋頂,身形往後飄出數尺,躲開劍氣的同時,白玉簫一揮,又是一道紫色真氣劈來。
燕七鷹側身避開,真氣打在旁邊的院牆上,轟出一個坑。他緊接著使出第二式“雲裂千峰”,劍氣劈向蕭昭淵,速度快得驚人。
蕭昭淵旋身躲閃,劍氣擦著他的衣袖飛過,將身後的老槐樹攔腰斬斷,樹乾轟然倒地。
兩人在屋頂上來回纏鬥,輕功起落間,屋頂瓦片乒乒乓乓作響,攻擊與反擊接連不斷,周圍的景物被打得亂七八糟。
王府書房裡,洛璃霜方才被蕭昭淵的《冥海幽魂曲》震傷,好在她功夫和體質都不錯,隻是受了點輕微內傷,不算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