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霜握著寶劍直指燕七鷹,厲聲罵道:“大膽賊人!竟敢對我的蕭郎動手,今日我絕不會饒你!”
蕭昭淵抬手攬住她的腰,衝著燕七鷹露出得意的笑容,又扭頭將嘴唇湊到她耳邊,柔聲說道:“溪兒做得好,你不會是我心尖上的人,有你在真好。”
燕七鷹胸口劇痛難忍,望著她陌生的模樣,心如刀絞:“霜兒,你真的不認得我了?是蕭昭淵害了你!他用毒和法術控製了你!”
洛璃霜眉頭一皺,似有片刻恍惚,卻很快被冷意取代:“休要胡說,蕭郎待我極好,我不會信你的鬼話。”
蕭昭淵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對著燕七鷹嗤笑:“燕七鷹,你就死心吧,溪兒現在眼裡隻有我。”
說罷,他手中白玉簫一揚,紫色真氣凝聚,顯然要趁燕七鷹受傷再下殺手。
隨著洛璃霜出手,燕七鷹與蕭昭淵的僵局被打破,那股壓迫人的內力磁場也消失了。
段榮、南宮言、溫月寧和紫硯真人收了功力,除了紫硯真人神色平靜,其餘三人都滿臉震驚。
溫月寧急聲道:“洛姐姐這是怎麼了?她為什麼要對燕大哥出手啊?”
南宮言皺著眉道:“聽方才的話,肯定是蕭昭淵耍了手段,讓洛姑娘對他死心塌地,現在反倒恨極了燕七鷹。”
段榮冷哼一聲:“這蕭昭淵真是陰險,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
紫硯真人緩緩開口:“這該是我那師兄乾的好事,他定是又靠鬼道秘術,研究出了能控製人心智,還讓人愛上自己主人的邪術。”
南宮言連忙追問:“紫硯真人,既然知曉是邪術,您可有破解之法?”
紫硯真人搖頭道:“詭道秘術追源自於我道家法術,卻早已淪為邪道,我從未修煉過。唯有見到我師兄玄道子,摸清這邪術的底細,才能想辦法破解。”
溫月寧急得跺腳:“那可怎麼辦?洛姐姐現在完全被控製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跟著蕭昭淵作惡啊!”
段榮沉聲道:“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玄道子,再想辦法救洛姑娘。”
溫月寧急道:“可我們根本不知道玄道子在哪啊,怎麼找?”
南宮言沉吟道:“蕭昭淵要利用玄道子施展這邪術,定然不會讓他離得太遠,大概率藏在王府裡。段兄,你可否與紫硯真人一同去尋找玄道子?”
段榮點頭應下:“沒問題,我與真人分頭搜尋,總能找到蹤跡。”
紫硯真人頷首:“玄道子氣息陰邪,我能感知方位,段大俠隨我來。”
溫月寧連忙道:“你們小心些,有情況及時示意!”
燕七鷹捂著胸口,眼中翻湧著憤怒、悲傷與憐惜的神情,心口的疼遠勝劍傷。
冰涼的淚水劃過鼻尖,他死死望著洛璃霜,沙啞著嗓子問:“霜兒,你不記得了?當初是你背我上天山尋優曇花,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嗎?”
洛璃霜麵無表情,語氣絕情:“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我隻記得與蕭郎的過往,你於我而言,不過是個加害他的賊人。”
燕七鷹不可置信地微微晃著腦袋,聲音發顫:“不,我不相信……霜兒,你怎麼會忘了我們的一切?那些日夜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他吸了吸泛紅的鼻子,悲傷裡翻湧著怒火,沉聲道:“不管你現在被什麼控製,記不記得我,我都要把你搶回來。我曾說過,這輩子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手!”
蕭昭淵冷笑一聲:“就憑你?燕七鷹,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說罷,他手中白玉簫先橫著一揮,再斜著一掃,數道紫色的真氣應聲而出,朝著燕七鷹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