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本還想向對方打聽眾人口中關於武煌歌的事跡,但最終沒有好意思繼續勞煩秦道一。
“聖女可知曉武煌歌此人?今日我曾幾次聽聞周圍人談起。”前往住處的路上,陳長生忍不住向秦洛音詢問道。
秦洛音噗嗤一笑,道:“不必喚我聖女,叫我洛音便可。”
“百年以前,曾經的丹道第一天驕武煌歌,我自然知曉一些,據說此人不足百歲便通過了七品煉丹師考核,可謂曠古爍今。”秦洛音眼中帶著一絲惋惜道。
“百歲前成為七品……很難嗎?”陳長生隻是覺得,如今自己十五歲已然是三品,想來在85年內晉升七品也並非不能做到。
“整個十二大州少說千億人,而七品煉丹師僅有五十人,無一不是三四百歲之齡才達到這一品級的。何止是難呐,古往今來不乏天資卓絕的煉丹師,但想要在百歲以前晉升至七品,除了天資以外,還需要海量的資源。”
陳長生聽罷點了點頭,他自知煉丹師最主要靠的便是無數資源堆砌起來的豐富煉丹心得。
“你可知若想培養出一位七品煉丹師,需要耗費多少資源?”秦洛音故作神秘道。
“不知。”
“若以一百年論一世,天下十二大州,傾一州之力也隻能培養出一名七品煉丹師!”
陳長生聽罷心中大駭。
“那這武煌歌如今身在何方?”
秦洛音歎了一口氣,道:
“我也隻是聽我爺爺說起過,當初武煌歌煉製出三枚補天丹,消息傳出後,引出各方勢力暗中出手爭奪。
據說那時候的他修為境界已是元嬰九重巔峰,在那場曠世爭奪之中,武煌歌遭遇至強者追殺,家人罹難,自己也身受重傷元嬰受損,跌落至金丹境,拚死逃生後便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陳長生若有所思,“若他還活著,想必其煉丹之術已達到八品了吧?”
“不太可能,六品以上的丹藥,皆需要煉丹師擁有高深的修為,否則根本無法煉製。若傳聞屬實,金丹境的武煌歌不可能達到八品。”
“如此說來,今日我能順利煉製出清虛丹,也屬僥幸了。”陳長生回想道。
“明日青蓮丹會,考核者乃是我們東廈州東廈國皇室的大皇子,如今已是二百多歲的年紀,即便如此也已是萬中無一了。”
“哦?竟是東夏國大皇子,可他為何不在皇城考核,非要來咱這南域的分會?”陳長生疑惑道。
“大皇子的母親正是出身於烏蘭城,據說此次正好順道回到本宗族探視,便決定在綺羅仙殿公開參與考核了。”
秦洛音頓了頓,繼而得意的說道:
“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層原因,我爺爺秦道一乃是大皇子的師尊,他也是我爺爺唯一的親傳弟子,自然要來綺羅仙殿舉辦青蓮丹會。”
“秦殿主介不介意再多收一個親傳弟子?”
“這……你得自己去問他,或許以你的天資還真有希望!”
“我胡亂說的。”
“我說真的,可以一試。”
秦洛音看著要比陳長生稍長兩三歲的模樣,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片刻後便到了住處。
秦洛音告彆後,陳長生獨自在房中思索著。
他如今已然斷定眾人口中議論的曾經的丹道第一天驕武煌歌,一定是武算師無疑了。
閻魔宗並不算是一方大勢力,與真正的大勢力相比,隻能算作一個小宗門。
武算師為何會選擇棲身於一個小宗門,還是一個魔道宗門內?
似乎他也剛加入閻魔宗不久,意欲何為?
諸多疑惑在心底萌生,但這些疑問也隻有武算師本人能夠親自解答。
陳長生不再庸人自擾,平靜內心,盤坐修煉,期待明日的青蓮丹會。
次日清晨,綺羅仙殿內鑼鼓喧天,東廈國皇室的衛隊身披戰甲,將青天殿外的廣場中間圍住。
忽然間,有十道強大的氣息分散於廣場四周,令人心悸,迅速布下法陣,想必這便是東廈國大皇子的護道者。
會場布置妥當之後,前來觀摩者才得以彙集在廣場之上。
一個時辰後,隻見大皇子身著華麗錦袍,頭戴玉冠,器宇軒昂地淩空踏步落入廣場。
他的身後跟著一群侍從,捧著各種珍貴的煉丹材料。
眾人紛紛行禮,大皇子微微抬手示意免禮。
隨後他走向早已築起的高台,朗聲道:“在下趙玄,今日青蓮丹會,誌取七品,天道在上,昭示諸天,願與諸君共同見證!”
說罷,大皇子趙玄身邊的隨從立即在他四周立起屏風,為他褪去華服,穿上了六品煉丹師的身份服飾。
與此同時,不斷有一道道駭人的強大氣息如閃電般襲來,這是有強者前來觀摩。
此時,陳長生也混在人群之中,他目光掃向四周,頓時感覺自己渺小如螻蟻,周圍隨便一個修士的修為境界都比他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廣場中央築起的高台之上。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大皇子好大的口氣,七品丹藥豈是如此容易煉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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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好奇何人敢出此言,聞聲望去,隻見一個女子身影如魅,劃破長空而來。
白色長裙獵獵作響,其上點綴著朵朵粉色桃花,腰間一把青玉劍似是通靈的法器,不斷釋放著神威。
她麵容絕美但神色清冷,身上散發著一股出塵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