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殺我!否則我赤炎宗將傾巢出動,將你青虹門從世間徹底抹除!”慕容昭一副老態,已無再戰之力,卻依舊出言威脅道。
蕭墨長老麵色有些犯難,他確實害怕赤炎宗的報複,可若是將此人放走,他咽不下這口氣。
“死到臨頭了還敢出言威脅!”
陳長生看出了蕭墨的為難,想要自己出手結束慕容昭的生命。無論是否放走此人,赤炎宗都會回來報複。
突然,慕容昭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自知沒了生路,想要自爆金丹同歸於儘。
一股可怕的危險氣息油然而生,而陳長生速度極快,抬手射出一道靈力如電芒般瞬息間將慕容昭的腦袋轟碎,威脅當即消散。
陳長生在他識海破碎之際捕捉到一些信息——
那是慕容昭帶領赤炎宗弟子四處劫掠的畫麵,他們進入凡人村莊,威脅村民交出冒險采集而來的靈藥,但有敢反抗者皆被就地格殺。
一幅稍縱即逝的畫麵之中,赤炎宗弟子將一家三口之中的男人無情殺害,後又輪番侵害男人的妻子,一旁剛剛學會站立的男童正撕心裂肺的哭泣。
種種不堪的畫麵不斷閃過,讓陳長生對赤炎宗的做派有所了然。
他神色忽然變得陰沉起來,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這……”蕭墨看著地上的無頭屍體不知該說什麼。
“殺與不殺都是一樣的結果,對方肯定會報複,蕭老可有退路?這赤炎宗最強者是什麼修為?”
此時的青虹門藥廬已成一片廢墟,蕭墨看著這一切有些恍惚。
“兩派雖積怨已久,可一直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如今赤炎宗長老死在青虹門,恐怕已經無法善了了……”
陳長生上前將蕭墨扶住,同時將煉製好的清虛丹遞給他。
“丹紋……”蕭墨無比驚訝,但此情此景卻高興不起來,“小友的煉丹之術亦是不簡單啊,這起碼是聖級品質的清虛丹!”
“蕭老,你還沒說這赤炎宗最強者究竟是什麼修為?”
“金丹九重巔峰……此人是赤炎宗的一位老祖,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出現了,不知是否已突破至元嬰境。他們的宗主和三位長老皆有金丹境修為,這慕容昭便是其中之一。”
陳長生暗自思索,若隻有金丹境,憑借著體內的兩道道力他倒是不懼,可若是對方宗門的老祖已經突破至元嬰境,他心中沒有把握。
不久之後,許南洲和陸驍兩人從三王鎮趕回,看到青虹門一片殘破心中滿是擔憂。
“這可怎麼辦?若是赤炎宗真的傾巢出動要剿滅我青虹門,我等根本毫無抵抗之力啊!”許南洲來回踱步。
“蕭長老,要不我們把寶庫打開將物資平分了各自逃命去吧!”陸驍道。
“胡說八道什麼!”蕭墨嗬斥道,“掌教還在閉關……”他還想說些什麼,但體內傷勢讓他時常咳嗽。
戰鬥平息之後,其餘青虹門弟子亦聚集過來,陳長生掃視一圈,發現不過一百餘名弟子。
青虹門這等規模的勢力,儼然不是赤炎宗的對手,實力相差太大了。
陳長生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各位莫慌,事已至此逃也無用,青虹門可有何盟友?”
眾人直搖頭,此地可稱偏僻荒蕪,能支撐起青虹門和赤炎宗兩方勢力已是極限,方圓數千裡內再無其他勢力存在。
青虹門弟子此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
然而還未等眾人做出反應,天空突然泛起奇異光芒,一道蒼老聲音傳來:“青虹門竟敢殺害我赤炎宗長老,今日便要爾等血債血償!”
殘陽如血,青虹門藥廬中的古槐正在燃燒。許南洲握著劍的右手止不住顫抖。
轟隆!
天際突然裂開赤紅旋渦,九條火龍拽著一座龐大的青銅巨鑒破空而來。
灼熱氣浪掀翻了所有建築,青虹門弟子惶恐不安的拔劍戒備著。
“殺我赤炎宗長老和弟子,青虹門當誅九族!”
青銅鑒之上立著一個赤袍老者,每踏出一步都有岩漿在虛空凝結,威壓彌漫,令人窒息。
陳長生瞳孔微縮——此人周身似有三道金紋流轉,正是金丹境三重的象征。
許南洲等青虹門弟子突然扛不住威壓悶哼跪地,手中佩劍嗡嗡作響,似在悲鳴。
蕭墨長老橫劍擋在弟子身前,袖中滑落的血珠還未落地就被蒸成血霧:“宋閻!是你!半年前你暗算掌門師兄的賬……咳咳!”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