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教?掌教?你還沒死啊?”
陸驍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想要扶起從銅爐中抖落而出的裴牧野,到了身前卻頓了頓,隨即脫下一件外衣套在他身上。
“有沒有……療傷……丹……我……還能……搶救……一下……”裴牧野幾乎是耗儘最後一絲力氣擠出來一句話。
陸驍趕忙將自己剩餘的玉靈液喂給了裴牧野,片刻後他的靈力恢複了不少,已經可以自己打坐療傷。
接著蕭墨長老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丹藥遞給了裴牧野,幾經折騰之後,發現他竟無法再說出話來。
陳長生無奈笑了笑,“蕭老,你這療傷丹哪來的?藥性駁雜,根本沒多大的效果。”
說罷他隻好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療傷丹塞進了裴牧野口中。
蕭長老略顯尷尬的撓撓頭,“這是門內弟子煉製的療傷丹。”
沒過多久,裴牧野總算恢複了正常,他唰的一下站起身來,一步邁到韓澈麵前猛的踹了一腳。
“狗日的赤炎宗,老子剛恢複的神力差點在爐子裡給我煉成灰燼!還好老子動用所有神力抵抗住了!”
裴牧野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伸手將那赤色銅爐收了起來,執在掌中把玩。
“五階法器赤炎神爐,好寶貝!”
陳長生對銅爐法器並不感興趣,索性把青銅鑒也交給了裴牧野,這兩件法器的威力遠不如炎煌劍,對他來說太雞肋了。
“陳長生!你是陳長生沒錯!”
陳長生頓時有些吃驚。
裴牧野得了兩件法器後笑容滿麵,“陳小友彆緊張,我去玄天宗蹭過那場壽宴,見過這把炎煌劍,這才猜出你的真實身份。”
周圍的青虹門弟子心底無比震驚,他們自然聽說過陳長生的諸多傳聞,沒想到這位自稱“蘇烈”的年輕人就是本尊!
“哈哈哈——”韓澈突然放聲大笑,“原來你就是陳長生,真是後生可畏,這下死得瞑目了。”
“先彆急著死,走,帶我們去赤炎宗打開寶庫!”陳長生說著便將韓澈提起。
裴牧野等人亦是兩眼放光,“走!去抄了赤炎宗!”
緊接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押著韓澈前往赤炎宗。
兩方勢力相隔不過五百餘裡,剛一抵達赤炎宗上空,陳長生便迅速向四個方位祭出四把陣旗,眨眼間布下一個隔絕內外的陣法。
這是當初從趙家人手中搶奪來的陣旗,一直保留至今,威力雖不算極其強大,可如今赤炎宗內僅剩下少量煉氣或者化靈境的弟子,足以控製局麵。
赤炎宗亦是隱藏在一片山野之中,但此處要比青虹門足足大了三倍有餘,靈氣更為濃鬱,似乎是一處古跡。
眾人降落到赤炎宗內,那些低境界的弟子看到韓澈被擒,且未見宗主和老祖的身影,瞬間明白了一切,皆驚恐萬分。
陳長生朗聲道:“所有赤炎宗弟子速來投降,否則殺無赦!”
赤炎宗內僅剩的百餘名弟子麵麵相覷,最終還是認清現實繳械投降。
陳長生神識之力蕩漾而出,同時刺入赤炎宗弟子的識海之中,他要替天行道,鏟除那些曾經為非作惡之人。
一眾赤炎宗弟子戰戰兢兢,如同麵臨審判一般,無人可以抵抗住陳長生的神識之力,內心所有往事皆被對方窺視一空。
陳長生緩緩踱步前行,指尖接連點出道道神芒,“噗噗噗——”一顆顆腦袋應聲炸裂,迸裂出朵朵血花。
“你是魔鬼!”韓澈聲音嘶啞。
而青虹門弟子則不敢做聲,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慶幸被審判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