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ie低沉的引擎聲浪如同歸巢猛獸的宣告,緩緩接近世茂莊園那氣勢恢宏的鍍金大門。
然而,與往日寧靜的氛圍不同,今日門口似乎有些騷動。張易遠遠就看到,一個穿著花哨襯衫、身材微胖的男人,正情緒激動地站在緊閉的電動門外,與幾名身姿筆挺、麵色嚴肅的保安對峙著。
“搞什麼?”張易微微蹙眉,心中有些詫異。在魔都,誰不知道世茂莊園意味著什麼?
敢在這裡鬨事,不是無知到愚蠢,就是有所倚仗。他下意識地放緩了車速。
副駕駛座上的陳稚潔,原本正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放鬆心神,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那個鬨事男人的側臉時。
她的身體猛地一僵,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忍不住低呼出聲:“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震驚、恐懼和一種被陰魂不散纏上的絕望感。
張易聽到陳稚潔這聲飽含情緒的驚呼,心中瞬間雪亮!
他眼神一凜,原本隨意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刀,緊緊鎖定在那個還在指手畫腳的男人身上。
他沉聲向陳稚潔確認,語氣中已然帶上了冰冷的寒意:“稚潔,這個男人,就是那個一直像蒼蠅一樣糾纏你的王斌?!”
陳稚潔緊緊抿著嘴唇,手指因為用力而關節發白,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低沉地回答道:“是……就是他!我明明已經換了一切聯係方式,還搬到你這裡了,沒想到,沒想到他居然能打聽到我住在這裡!他真是……陰魂不散!”
看著陳稚潔蒼白而驚慌的臉,一股無名火在張易胸中升騰。
他伸出手,輕輕覆蓋在她冰涼的手背上,傳遞過去一股沉穩的力量,聲音堅定而令人安心:“彆怕,有我在。這件事,今天到此為止,我來解決。”
說完,張易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不再猶豫,操控著阿波羅ie,直接駛到莊園門口,精準地停在了那群對峙的人旁邊。低沉咆哮的引擎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張易推開車門,修長的身影邁出,目光先是掃過那幾名如臨大敵的保安。
保安們看清是張易,臉上立刻露出恭敬和一絲緊張,為首的保安隊長連忙上前一步,躬身解釋道:“張少!您回來了!實在抱歉打擾到您!這位先生沒有預約,也沒有業主確認,非要強行闖入,說是要找一位姓陳的女士,我們按照規矩將他攔下了,但他一直在這裡糾纏不休……”
張易擺了擺手,打斷了保安隊長的解釋,語氣平淡卻帶著無形的壓力:“我知道了,不關你們的事,你們做得對。這裡交給我,你們先退到一邊。”
“是!張少!”保安們如蒙大赦,立刻依言後退了幾步,但仍然警惕地注視著現場。
張易這才將目光徹底投向那個叫王斌的男人。王斌約莫三十五六歲,穿著印著誇張ogo的襯衫,脖子上掛著一條粗金鏈子,臉上帶著一股暴發戶特有的蠻橫和油膩。
他看到張易從這樣一輛他隻在網上見過的超級跑車上下來,眼神先是閃過一絲嫉妒和驚訝,但隨即又被一種囂張氣焰覆蓋。
“你就是這裡的業主?”王斌上下打量著張易,語氣不善,“我找我女朋友陳稚潔!她是不是住在這裡?”
張易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仿佛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
他沒有理會王斌的叫囂,甚至懶得跟他廢話。他微微側頭,對著空氣般,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吩咐道:“陸沉。”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直如同影子般靜立在後麵賓利車旁的陸沉,便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張易身側半步的位置,微微躬身:“老板,請吩咐。”
他的眼神如同萬年寒冰,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是鎖定在王斌身上,讓王斌沒來由地感到一股寒意。
張易看都沒看王斌那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色,直接對陸沉下令,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決斷:“這個人,讓他去醫院躺幾天,好好反省一下,什麼人是他不該糾纏,更不該來騷擾的。手腳乾淨點。”
“明白,老板。”陸沉沒有任何多餘的疑問,隻是乾脆利落地應道。
王斌聽到張易這番話,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被點燃的炮仗,跳腳罵道:“我操!你他媽誰啊?敢動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他色厲內荏地叫囂著。
然而,他的狠話還沒說完,陸沉動了!他的動作快如閃電,沒有絲毫預兆!
隻見他一步踏前,左手如同鐵鉗般精準地扣住了王斌試圖揮來的手腕,輕輕一扭!
“啊——!”王斌頓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