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奔馳cs如同夜色中滑行的幽靈,平穩地駛入世茂莊園,最終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彆墅主樓門前。
引擎熄滅,周遭陷入一片靜謐,隻有車內淡淡的香氛和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
張易沒有立刻下車,他側過頭,目光柔和地落在副駕駛座上。
陳稚潔歪著頭,靠在舒適的座椅裡,已然沉沉睡去。玩了一整天的疲憊徹底征服了她,長睫在眼瞼下投下安靜的陰影,臉頰還帶著運動後的淡淡紅暈,嘴唇微微嘟著,顯得毫無防備,甚至有些孩子氣的柔弱。
窗外的地燈光線朦朧,勾勒出她恬靜的側臉輪廓,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講台上嚴謹的老師,隻是一個需要嗬護的女子。
他凝視了她片刻,眼神是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然後,他動作極其輕緩地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生怕驚擾了她的好夢。
他推開車門,繞到副駕駛一側,動作輕柔地拉開車門。
夜晚微涼的空氣侵入車廂,睡夢中的陳稚潔似乎有所感應,無意識地微微蹙了蹙眉,但沒有醒來。
張易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探手,解開了她身前的安全帶卡扣。
接著,他一手穿過她的膝彎,另一隻手穩穩地托住她的背脊,微微用力,以一個標準的公主抱,將她整個人輕盈地從車廂裡抱了出來。
他的動作穩定而熟練,陳稚潔在他懷中隻是含糊地囈語了一聲,腦袋本能地在他胸膛上尋找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蹭了蹭,便再次陷入沉睡。
她比想象中還要輕些,抱在懷裡,仿佛擁著一團柔軟的雲朵。
張易調整了一下姿勢,確保她躺得舒服,這才邁開步子,抱著她走向彆墅大門。
感應門悄無聲息地向兩側滑開,溫暖的室內燈光流淌出來。
他步履沉穩,每一步都走得極其小心,仿佛捧著世間最珍貴的瓷器。
就在他抱著她穿過玄關,走向樓梯時,或許是因為姿勢的變動,或許是他胸膛傳來的沉穩心跳和溫熱體溫,懷中的陳稚潔睫毛顫動了幾下,迷迷糊糊地發出了一聲如同小貓般的嚶嚀,緩緩睜開了有些迷蒙的眼睛。
視線最初是模糊的,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張易線條清晰的下頜,然後是那張近在咫尺的、帶著溫柔笑意的帥氣臉龐。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懷抱的堅實和溫暖,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爽又好聞的氣息,混合著一絲夜風的涼意。
短暫的茫然過後,意識迅速回籠。陳稚潔瞬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己竟然被張易以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橫抱在懷裡!
一股強烈的羞澀瞬間衝上頭頂,讓她的臉頰“唰”地一下變得通紅,連耳根都染上了緋色。
張易也立刻察覺到懷裡的動靜,他低下頭,正對上她那雙寫滿了震驚、迷茫和濃濃羞意的水潤眼眸。
他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將她抱得更穩了些,臉上漾開溫柔的笑意,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仿佛耳語般在她耳邊響起:“睡醒啦?看你玩得太累,在車上睡得那麼香,就沒忍心叫醒你。想著直接抱你回房間,能多睡會兒。”
他的解釋如此自然,帶著不容置疑的體貼。陳稚潔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撞了一下,悸動不已。
她羞得不敢與他對視,目光閃爍,聲音細若蚊吟,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無比的羞澀:“你……你快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你也累了一天了……”
說著,她下意識地輕輕掙紮了一下,想要脫離這個讓她心跳失速的懷抱。
然而,張易的手臂卻如同最堅固的枷鎖,紋絲不動。
他非但沒有鬆手,反而低頭,更近地凝視著她泛紅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幾分霸道和寵溺的弧度,故意用帶著點無賴的語氣說道:“不放。我就要抱著你回去。”
“你……!”陳稚潔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霸道宣言弄得又羞又急,心裡卻像打翻了蜜罐,甜絲絲的感覺不受控製地蔓延開來。
她羞赧地抬起手,不輕不重地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力道輕得像是撓癢癢。
隨即,像是無法承受他熾熱的目光和這過於曖昧的氛圍,她猛地將滾燙的臉頰深深埋進他的頸窩裡,仿佛這樣就能躲避一切,不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燒紅的臉和慌亂的眼神。
但這個鴕鳥般的動作,卻讓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他頸間動脈有力的搏動,他身上那股強烈的男性氣息,毫無保留地將她包圍、浸染。
她的心跳快得如同擂鼓,“砰砰砰”地撞擊著胸腔,聲音大得仿佛整個世界都能聽見。
張易感受到懷中嬌軀的柔軟和那細微的顫抖,看著她如同受驚小鹿般將頭埋在自己懷裡的可愛模樣,他輕輕的笑著。
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抱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邁著穩健的步伐,一步步踏上樓梯,走向她的臥室。
走進陳稚潔的房間,張易輕輕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身體陷入羽絨被的包裹,陳稚潔卻感覺自己的神經更加緊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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