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易如同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摁在冰涼引擎蓋上的安托萬,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釘在標本板上的蝴蝶,所有的掙紮都顯得如此徒勞和可笑。
他拚命地扭動身體,試圖用肘部去撞擊張易,雙腿胡亂地蹬踹著,昂貴的皮鞋在地上刮出難聽的聲響。
屈辱和憤怒讓他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扭曲了起來,嘴裡不顧形象地用夾雜著法語的英語瘋狂叫罵:
“放開我!你這頭粗魯的華夏豬!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我家族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無論他如何嘶吼、如何掙紮,張易那隻手仿佛有千鈞之力,紋絲不動。
反而因為他劇烈的掙紮而收得更緊,指關節甚至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壓迫得安托萬胸腔生疼,呼吸都變得困難,隻能從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嗬嗬”聲,像極了被扼住喉嚨的豬崽。
一旁的交流團成員見狀,先是震驚,隨即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試圖施加壓力,語氣裡充滿了他們慣有的傲慢和自以為是的優越感:
“住手!你這是在犯罪!快放開安托萬!”
“野蠻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我們已經通知了領事館!你等著承受外交後果吧!”
“低劣的暴力手段!毫無教養!”
特彆是那個艾莉絲,她站在人群稍前的位置,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情緒激動,但那雙碧綠的眼眸裡凝結著冰霜。
她沒有懇求,而是用一種仿佛天生就該發號施令的、高高在上的口吻,對著張易冷冰冰地說道,如同女王在訓誡不聽話的臣民:“我命令你,立刻放開他。你的行為,已經嚴重損害了我們之間的友好交流,這不是一個文明人該有的舉止。”她試圖在道德和身份上碾壓張易。
張易聞言,嗤笑一聲,根本懶得用言語反駁這群活在自我幻想世界裡的“貴族們”。
他用行動做出了最直接的回答——手上猛地加力,向下狠狠一按!
“啊——!!!”安托萬頓時發出了一聲殺豬般淒厲的慘叫,感覺自己的臉頰骨都快被堅硬的引擎蓋硌碎了,劇痛讓他瞬間飆出了淚水,所有的咒罵都化作了痛苦的哀嚎。
就在這時,交流團中一個身材最高大健壯的男生,見言語無效,低吼一聲,揮著拳頭就朝張易的後腦勺衝了過來,想搞偷襲。
張易仿佛背後長了眼睛,連頭都沒回,隻是看似隨意地、迅捷如閃電般地一記後踹!
“嘭!”一聲悶響!
那個健壯男生以比衝過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像個破麻袋一樣重重地摔在三四米遠的水泥地上,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痛苦地呻吟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幕,如同按下了靜音鍵,瞬間讓所有嘈雜的叫囂和指責戛然而止!
交流團的成員們臉上那傲慢的表情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掩飾的驚駭和恐懼!
他們瞪大眼睛,看著地上痛苦蜷縮的同伴,又看看被張易單手摁住、毫無反抗之力的安托萬,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們之中最能打的兩個人,一個照麵就被廢了?!這個開著超跑的東方年輕人,到底是什麼怪物?!
張易不再理會那些被嚇破膽的烏合之眾,他空著的左手猛地抓住安托萬的頭發,用力將他的腦袋提起來,然後毫不猶豫地、狠狠地朝著堅硬的引擎蓋再次砸了下去!
“咚!”一聲令人牙酸的撞擊聲!
安托萬的額頭瞬間皮開肉綻,鮮紅的血液汩汩湧出,順著他的眉骨、鼻梁流下,染紅了他昂貴的襯衫前襟。劇烈的疼痛和眩暈感讓他眼前發黑,幾乎昏厥。
張易再次揪著他的頭發,迫使滿臉是血、眼神因為恐懼而渙散的安托萬抬起頭,正對著副駕駛座上,一直靜靜看著這一切的薑欣欣。
張易的聲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沒有絲毫感情:“向她。道歉。”
此時的安托萬,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囂張氣焰?額頭上傳來的劇痛和溫熱血流的觸感,以及張易那如同看待螻蟻般的冰冷眼神,徹底擊垮了他的心理防線。
他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死亡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臟。
一旁的艾莉絲看到安托萬頭破血流的慘狀,臉色也更加蒼白,但她依然試圖維持著那可憐的高傲。
她轉向校門口警衛室的方向,用她那指揮慣了的語氣,對著裡麵的保安喊道:“你們!還在等什麼?!沒看到有人在行凶嗎?快過來製止他!抓住這個暴徒!”
然而,警衛室裡的幾名保安,早就透過窗戶把外麵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又不是不認識張易?這位可是學校裡傳說級的人物,每天開著不同頂級超跑,背景深不可測。
而且,他們私下裡也早就對這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交流生憋了一肚子火。現在看到張易出手教訓,心裡彆提多解氣了。
於是,麵對艾莉絲的“指揮”,保安隊長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熱氣,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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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年輕點的保安,則假裝拿起對講機,走到裡麵看不見的角落,嘴裡還念叨著:“喂喂?三號區域需要巡查是吧?好的好的,馬上過去……”根本沒人理會艾莉絲。
艾莉絲見指揮不動保安,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氣急敗壞和難以置信。
她隻能再次轉向張易,強作鎮定,搬出最後的“王牌”,語氣帶著威脅:“我警告你!我們是享有外交豁免權的交流生!是貴族!你現在的行為是嚴重的國際事件!如果你再不停止,我保證,我們國家的外交部門會向你們提出最嚴正的交涉和抗議!你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張易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笑話,他轉過頭,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艾莉絲,毫不客氣地、清晰無比地罵了一句臟話:“貴族?抗議?我去你媽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在這裡,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這句極其粗俗卻無比直接的國罵,如同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艾莉絲那張一直維持著高傲麵具的臉上!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為震驚而收縮,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第一次出現了近乎呆滯的表情!
她從小到大,何曾被人用如此汙言穢語辱罵過?一直以來環繞著她的恭維、敬畏和禮貌,在此刻被擊得粉碎!
她愣在原地,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仿佛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張易不再看她那副可笑的樣子,手上再次加力,摁著安托萬血流不止的腦袋,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催命符:“我的耐心有限。道歉,或者,我幫你把另一邊腦袋也開個瓢,對稱一點。”
極致的恐懼徹底淹沒了安托萬,他再也顧不上麵子和貴族尊嚴了,帶著哭腔,用蹩腳的中文,語無倫次地對著薑欣欣的方向喊道:“對……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對不起!”
副駕駛上的薑欣欣,看著眼前這充滿暴力卻又讓她無比安心的一幕。
看著那個不可一世的安托萬頭破血流、狼狽求饒,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艾莉絲被張易一句話罵得懷疑人生,看著張易那為了她而展現出的、如同雄獅守護領地般的霸道與強勢。
她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巨大的溫暖所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