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晴看著她那副吃醋的模樣,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極其隱秘的、小小的甜蜜。於是壯著膽子,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角,用撒嬌的語氣說“千鶴......你彆生氣嗎......”
那句軟糯糯的、帶著一絲撒嬌意味的“千鶴”,像一根充滿了魔力的、毛茸茸的貓尾巴,輕輕地,卻又無比精準地,掃過了姬千鶴那顆本就已經因為嫉妒而燃起了熊熊大火的心臟。
“噌——”
那團囂張的火焰,在那一瞬間,像是被潑上了一小杯汽油,燒得,更旺了。
但是……這火焰的顏色,卻不知不覺間,從充滿了攻擊性的、憤怒的橘紅色,變成了……某種……充滿了羞恥和心動的、曖昧的粉紅色。
她的身體,因為他這句突如其來的、充滿了“犯規”意味的撒嬌,不受控製地,輕輕地抖了一下。
那股積攢了一整天的、因為被無視而產生的怒火,在那一瞬間,就消散了大半。
但是……
不行!
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她強行壓下自己那顆不爭氣的、因為他的一句撒嬌就瞬間變得柔軟了下來的心,那雙總是充滿了火焰的黑色眼眸,依舊惡狠狠地,瞪著他。
“想要萌混過關?門都沒有!”
說完,她伸出另一隻手,“砰”的一聲,撐在了他身側的牆壁上,將他整個人,都禁錮在了自己和牆壁之間的、這個充滿了壓迫感的、狹小的空間裡。
一個充滿了“鶴爺”風格的、標準的壁咚。
“你這個小混蛋……”她微微低下頭,那張充滿了攻擊性和美感的、英氣逼人的臉,離他,近在咫尺。她那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粗重起來的、溫熱的呼吸,儘數噴灑在他那張早已紅透了的、敏感的臉頰上,“居然敢……無視我一整天……”
“還和彆的女生,笑得……那麼開心……”
“說!”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沙啞的、極其危險的磁性,“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瞬間就在蕭雨晴那本就已經因為緊張而變得一片空白的大腦裡,炸開了。
“我……我沒有!”他被她這句充滿了“無理取鬨”意味的、卻又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委屈的控訴,嚇得快要哭出來了。他拚命地,搖著頭,像個撥浪鼓,急切地,想要為自己辯解。
然而,在姬千鶴那充滿了壓迫感的、步步緊逼的眼神注視下,他那本就不太靈光的、用來組織語言的大腦,徹底地,罷工了。
最終,在她的“嚴刑逼供”之下,他還是……繳械投降了。
他低著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那張本就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臉,現在更是紅得,幾乎要冒出蒸汽來。
他用一種細得,像蚊子叫的、充滿了羞恥感的聲音,結結巴巴地,將自己今天這一係列“反常”行為的……罪魁禍首,小聲地,全都,招了出來。
“因……因為……我昨天……給你設計執事服的時候……”
“偷偷地……設計了一套……領口……開得很大的……”
“然後……晚上……就……”
“就夢到……你穿著那套衣服……”
“然……然後……今天早上……”
他後麵的話,說得,含糊其辭,顛三倒四。但是,姬千鶴,卻聽懂了。
她對“性”這方麵的了解,雖然也隻是停留在“理論知識”的層麵,但比起蕭雨晴這個……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的“傻兔子”,還是要……多上那麼一些的。
她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白了他那個充滿了“暗示”的夢,到底意味著什麼。也瞬間,就明白了他今天早上,那個充滿了“罪證”的……所謂的“晨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姬千鶴那原本還氣勢洶洶地、快要壓到他身上的身體,像觸了電一樣,猛地,彈開了。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張總是充滿了不屑和冷漠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充滿了震驚、錯愕、和……一絲……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極其隱晦的、不受控製的……
喜悅的表情。
這個傻兔子……
他……他居然……對自己……
做……chun夢了?
還……
這個念頭,像一顆投入了她心湖的、溫度滾燙的核彈,“轟”的一聲,將她那顆總是充滿了堅冰和火焰的心,炸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一股比剛剛,還要洶湧百倍的、陌生的、讓人腿軟的燥熱,瞬間就從她的小腹深處,猛地炸開,直衝天靈蓋。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燙得,幾乎可以原地自燃了。
不行!
她立刻甩了甩頭,試圖將自己腦海裡那絲不合時宜的、充滿了“罪惡感”的喜悅,甩出去。
但……卻是徒勞。
天台上,陷入了一片死寂。隻剩下兩人那因為各自不同的原因,而變得同樣粗重起來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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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久到蕭雨晴以為自己快要因為羞恥而當場去世的時候,那個僵在原地的姬千鶴,才終於,像是重啟成功了一樣,緩緩地,動了。
她猛地轉過身,背對著他,不敢再看他一眼。
“咳咳!”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