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上仍舊感覺有些綿軟無力,但病床的拘束和醫院裡無處不在的消毒水味,早讓她厭煩透頂。終於得到了醫生的批準,她堅持出了院。
李鵬把金霖然送回家。這一個禮拜以來,李鵬隻要有空就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喂藥,擦汗,處理醫生和護士的各種叮囑。
他眼看著金霖然一點點恢複血色,逐漸從那份脆弱中走了出來。很多時候,他低頭看著金霖然時,鼻端總能聞到她身上那股屬於花草的淡淡香氣,像溫室裡永遠盛開著的花朵一樣惹人心動。
李鵬自己也清楚地意識到,這近一個禮拜的相處,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過於親密了。
他會本能地、不假思索地滿足金霖然的每一個細微的需要,會下意識地握緊她的手,在她稍微有點不安的時候。
每當金霖然虛弱地笑起來,看著自己的眼神流露著依賴時,李鵬都能感到心頭漾起一陣陌生的甘甜。
他甚至能看到她臉頰透著淡淡粉紅,感受到她嘴唇和脖頸在昏迷時的顫抖,他想若是可以,他一定直接上去親吻她,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現在兩人明麵上還是純粹的朋友關係,但那道界限,卻隨著金霖然每一次無意的身體觸碰,或者某次不經意間的眼神交彙,變得模糊不清。
互相喜歡。
卻都那麼小心翼翼,不敢表露。不敢打破那層薄膜。金霖然在等他主動,而李鵬則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大,給不了她想要的。
但經曆過這一次劫難,他們之間的情誼,無論如何都更進一步了。
周一清晨,第一節課下課,金霖然終於回到了闊彆已久的校園。
她穿著熟悉的校服,雖然臉色還帶著些許蒼白,但眼神裡已經有了許久未見的生機。班裡的同學都圍過來,噓寒問暖,關切的話語像暖流一樣包裹著她。
金霖然很感謝他們的關心,卻總覺得有些不適應,似乎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看著滿園生機勃勃的花卉,那充滿生命力的枝條如同舞者在秋風中輕盈搖擺,而她的內心也似乎因為這些植物重新充滿了活力。
她回想起之前那些在溫室的日子,那時,她喜歡一個人獨自打理溫室裡的花草。澆水、施肥、修剪,看著那些植物在自己手中日漸繁盛,那種成就感帶給她的是難以言喻的滿足和療愈。
她來到溫室門口,剛要推門進去。園藝社的幾個女社員卻攔住了她。
“社長,你才剛回來,身體還虛著呢。”為首的一個紮著馬尾辮,臉上帶著雀斑的女孩,擔憂地看著她,“溫室裡的活,我們都幫你搞定了!你啊,就先好好休息吧!”
“是啊社長,這些粗活哪用得著您親自動手,瞧您這身體,一看就還在虛弱,還是回去歇著吧!”另一個短發女生也附和著,語氣誠懇。
她們臉上那份真摯的關心,讓金霖然有些不好意思拒絕。
“那……那好吧。”她猶豫了一下,隻能微微點頭,“等我徹底好了再來。”
到了體育課,全班同學都在操場上跟著體育老師跑步,金霖然因為身體還沒完全康複,被特許在看台邊休息。
她坐在高高的台階上,看著操場上一圈圈奔跑的同學們,空氣裡,是陽光和泥土的氣味,偶爾還能聽到遠遠傳來的同學們呼喊聲。
沒過多久,三班的隊伍裡,一個粉色的身影突然減速。
蕭雨晴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氣,汗珠順著他線條優美的下巴滴落。
他的臉頰泛著訓練後的潮紅,運動服衣襟被風吹得微微揚起,露出一截筆直勁瘦的小腰。
他抬眼瞄了一眼旁邊,隻見姬千鶴穿著黑色的背心和運動褲,腳步輕盈,步伐穩健,像一陣黑色的風,在他身邊一晃而過。
她絲毫不見任何疲憊,嘴巴裡吐出的一句話,卻帶著股不容拒絕的命令:“再加兩圈。”
說完,姬千鶴再次提速,眨眼之間就甩開了氣喘籲籲的蕭雨晴一截。
蕭雨晴艱難地邁開腿,跟在姬千鶴身後,嘴裡嘟囔著:“千、千鶴……是不是、是不是有點、有點太狠了……”
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細細的粉色碎發被汗水粘黏在皮膚上,有幾縷甚至浸濕,完全的貼著臉頰。
他瞥了一眼坐在看台邊,悠閒地喝著水的金霖然,感到一陣發自肺腑的羨慕。
“然然可真好啊……”他氣喘籲籲地,在姬千鶴不耐煩的回眸一瞥中,重新硬撐著跟了上去。
他甚至覺得自己似乎都有些站不穩了,然而姬千鶴對他毫不留情,他隻好重新加速追上姬千鶴,避免被罰。
他覺得她是在逼迫自己成長,但此刻他的大腦已經被氧氣不足取代了,隻想趕快回家衝澡。
他甚至開始想,如果把一個大水桶扛上來,從頭到腳淋下去會不會更清醒一些,反正身體已經在劇烈抗議了,他也無暇顧及臉不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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