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橘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沒接話。
這副乖順模樣,讓沈燼心頭莫名一癢。
他抬手鬆了鬆鉑金領帶夾,猝不及防俯身便要朝楚橘吻下去。
與沈燼朝夕相處十五年,楚橘對他的脾性摸得通透。
就在唇瓣即將觸碰的瞬間,楚橘身形微側,精準避開了他的觸碰。
“再耽擱,該趕不上時間了。”
楚橘臉上笑意未減,站在一步之外,像隻溫順的小白兔。
沈燼心頭的不快散了些:“我先走了。”
望著沈燼的車絕塵而去,楚橘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
沈燼向來如此。
偶爾會流露出幾分似有若無的好感。
她自幼缺愛,把他看得太重。
隻要他稍示溫柔,她就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毫無保留。
她抬眼掃過牆上的鎏金掛鐘。
八點整。
尉玄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給她打電話。
她有點好奇,尉玄打不通電話,會不會來沈家找她。
大概率不會。
比起旁人,尉玄確實算個好人。
卻是個冷漠到骨子裡的好人。
他明知她處境艱難,卻從不同情。
他還說過,除了自己,沒人能真正幫得了她。
楚橘覺得這話很對。
與其寄望於他人施救,不如自己破局。
院子裡,管家正帶著傭人整理雜物。
楚橘走了過去。
沈家這棟彆墅建了二十多年,院子裡堆了不少舊物,與周圍鑲嵌寶石的噴泉、雕花欄杆格格不入。
楚橘目光落在牆角一堆廢棄的木架上。
老管家見狀問道:“楚小姐,這些舊木架有問題嗎?”
“看著占地方,清了吧。”楚橘語氣平淡,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老管家:“這些木架是老夫人留下的,少爺特意吩咐過不準動。”
“這……”老管家麵露難色,轉身就給沈燼打了電話。
“少爺,楚小姐讓把院子東牆角的舊木架都清理掉。”
“隨她。”
電話那頭,白薇薇坐在沈燼腿上,他正翻著文件,聞言嗤笑:“她不過是閒得發慌。”
白薇薇往他頸窩蹭了蹭,指尖勾著衣領往下扯了扯,掌心貼著他的腹肌輕輕打圈:“燼哥哥,楚橘就是太閒,哪比得上我陪你~”
沈燼眼底漫不經心:“她不過是沒網閒的。”
白薇薇指尖滑過他腰線,勾住限量款皮帶扣輕輕一挑。
沈燼身形驟然繃緊,喉結滾動了一下。
她剛要伸手,就被沈燼猛地扣住手腕。
“彆急,晚宴要來不及了。”
他嗓音沙啞,腦海裡卻莫名晃過楚橘乖順的模樣。
白薇薇眼眶唰地紅了,淚珠子砸在他手背上,聲音細弱帶顫:“我隻是……想陪著你啊……”
沈燼喉結狠狠滾動,扣著她手腕的力道驟然鬆開。
下一瞬,他反手將她按在意大利真皮辦公桌上,水晶壁燈折射出曖昧光暈,文件散落滿地。
白薇薇嗚咽著迎合,淚水混著細碎呻吟纏得他徹底失控。
掌心按在她後腰的力道越來越重。
徹底壓下了楚橘的影子。
······
獲許後,老管家立刻吩咐傭人動手。
可那堆舊木架又多又沉,搬起來格外費勁。
“都過來搭把手。”楚橘讓所有傭人都圍了過來。
沒個大半天,根本清不完。
老管家隻得叫上門口保鏢搭手。
“你們慢慢弄,我回房補覺。”楚橘打了個慵懶哈欠,轉身往屋內走去。
木架又沉又密,傭人和保鏢們忙得滿頭大汗,沒人察覺她趁亂悄溜進沈燼的書房。
她先繞去控製室關掉消防係統,再折返推開書房門。
沈燼的寶貝都在這兒———重要的合同、母親的遺物,全鎖在紫檀書架和密碼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