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之城”指揮部內,空氣仿佛凝固了。雷豹率領的“幽靈”小隊成功撤回,但帶回來的不是情報的輕鬆,而是沉重的壓力。那枚依舊在法拉第籠內緩慢閃爍的微型追蹤信標,像一個倒計時器,滴答作響,敲在每個人的心頭。更令人憂心的是,一名在撤退途中被流彈擊傷手臂的隊員,傷勢出現了詭異而惡化的跡象。
醫療隔離室內,氣氛緊張。受傷的隊員躺在病床上,處於半昏迷狀態,臉色灰暗,呼吸微弱。他手臂上原本看似普通的傷口,周圍組織已變得紫黑,並出現了細微的、令人不安的晶體化結晶,仿佛有微小的鹽粒正在從皮肉中析出,散發著微弱的、非自然的輻射讀數。軍醫嘗試了所有常規的抗感染和抗輻射治療,效果甚微。
“情況不妙,”首席軍醫向林逸和雷豹彙報,臉色凝重,“這不是已知的生物或化學毒素。它更像是一種……高度凝聚的能量輻射殘留,具有強烈的侵蝕性和突變性。它在破壞細胞的同時,似乎還在誘導組織向某種非自然的晶體結構轉化。我們的醫療手段……難以應對。”
林逸的心沉了下去。外有追蹤,內有不明傷勢,局麵瞬間變得棘手。
“能確定毒素來源嗎?”雷豹追問。
“與交火時對方使用的武器能量特征有相似之處,但更具潛伏性和破壞性。”軍醫搖頭,“需要更專業的分析設備和針對性藥劑,我們這裡沒有。”
與此同時,技術隔離室內,氣氛同樣緊張。周教授和小陳等人正圍著那枚追蹤信標,試圖找到安全處理它的方法。
“結構極其精密,有物理和能量雙重自毀裝置。”小陳通過高倍掃描儀觀察後,語氣沉重,“強行拆除或破壞,會觸發高強度能量脈衝,並立即向發射源發送最終位置信號。常規信號屏蔽對其低頻穿透信號效果有限。”
“難道我們隻能被困死在這裡?或者眼睜睜看著它把敵人引來?”一名技術員有些絕望。
一直沉默觀察著信標結構圖的林逸,突然開口,聲音冷靜而堅定:“也許,我們不該想著如何‘消滅’它,而是該想著如何‘利用’它。”
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他們想找到我們,對吧?”林逸指著地圖上靜默區的方向,“那我們就送他們一份‘大禮’。把這信標,放到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去。”
林逸的計劃清晰而大膽:找一輛可靠的舊車,將信標徹底密封在車內,然後由最頂尖的駕駛員,將其高速駛向靜默區邊緣的某個危險區域,棄車後撤離。讓這個追蹤器,去吸引靜默區怪物和那支神秘勢力的注意,讓他們互相消耗。
“好主意!”雷豹立刻表示讚同,“需要精確計算路線和時間,確保車輛在抵達目標區域後,信標還能持續工作足夠長的時間,起到誘餌作用。駕駛員的人選至關重要。”
“我來。”“幽靈”小隊中的一位隊員站了出來,他是隊裡最頂尖的偵察兵和駕駛員,以冷靜和技藝高超著稱。
計劃迅速製定。技術團隊連夜改造了一輛加裝裝甲和額外燃料的越野車,用鉛盒和特殊材料將信標多層密封後固定在底盤隱蔽處。影子的任務是駕駛車輛,以高超技術突破可能存在的零星阻礙,抵達預設的靜默區邊緣坐標,然後棄車,利用光學迷彩和預定接應方案悄無聲息地返回。
行動開始!
“幽靈”隊員駕駛著“信標車”,如同暗夜中的幽靈,精準而迅速地駛出堡壘,衝向危險的靜默區邊緣。指揮部內,眾人通過無人機和影子身上的傳感器緊張地注視著實時畫麵。
過程有驚無險。“幽靈”隊員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和精湛的車技,巧妙地避開了幾小股遊蕩的喪屍,成功將車輛駕駛到預定地點——一處靠近靜默區、相對開闊且容易吸引注意的廢墟地帶。
“信標已投放,信號穩定。”“幽靈”隊員冷靜報告後,迅速棄車,身影如同融化在夜色中一般,借助廢墟的掩護,與接應小隊順利彙合,安全返回。
接下來是耐心的等待和觀察。
數小時後,無人機傳回的畫麵證實了計劃的成功。那支神秘的車隊再次出現,他們顯然被信標的強烈信號吸引,高速逼近了靜默區邊緣!
然而,就在他們試圖包圍那輛孤零零的越野車時,靜默區深處仿佛被外來者的能量信號激怒,湧出了大量的喪屍和變異體!
一場遭遇戰瞬間爆發!神秘車隊的能量武器精準而致命,但靜默區怪物的數量優勢和瘋狂衝擊也造成了麻煩。雙方發生了激烈交火,神秘車隊在摧毀了信標車後,似乎不願久留,迅速脫離了戰鬥,消失在廢墟中。
雖然短暫,但這場衝突提供了寶貴信息:第一,神秘勢力與靜默區並非一體,甚至存在敵對;第二,他們裝備精良,但並非不可戰勝;第三,他們行動謹慎,不願過度深入險地。此舉成功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為堡壘贏得了喘息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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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危機暫緩,但內部的隱憂卻在加劇。
醫療隔離室內,受傷隊員的情況持續惡化。傷口的晶體化範圍擴大,並開始向軀乾蔓延。病人持續高燒,器官功能出現衰竭跡象。常規治療和無序的能量中和效果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