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贓並獲!他還勾結了幾個小糧商,打算壟斷市場!”
“好,很好。”林逸眼中殺機畢露,“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林逸強壓下翻騰的心緒,召集了所有能到場的高級將領和官員,召開了戰後第一次緊急會議。氣氛肅殺。
他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身上纏著繃帶、眼神卻依舊銳利的刀疤;剛從九死一生的海岸線撤下來、滿臉疲憊卻站得筆直的大牛和高強;沉默寡言但氣息凝練的雷豹;以及通過加密全息影像參會的、臉色蒼白卻目光堅定的琉璃。
“這一仗,我們贏了,但也差點被打殘了。”林逸開門見山,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靜默區的那東西,比我們想的更狡猾。它這次是多方佯攻,虛實結合,差點就撕開了我們的防線。以後,不能這麼被動挨打了!”
他頓了頓,開始點將:
“琉璃!”林逸看向全息影像,“‘探針’前哨站,不能丟!那裡麵的秘密,可能是我們翻盤的關鍵。靜默區這麼重視它,肯定有它的重要性。你傷沒好利索,但我需要你立刻回去,帶著最好的技術團隊,給我把‘方舟’的殼子撬開!需要什麼資源,優先供應!”
琉璃的機械義眼藍光一閃,沒有任何猶豫:“明白!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探針’的主控室裡!”決絕之意,令人動容。
“刀疤!”林逸目光轉向獨眼壯漢,“態湖哨所和通往‘曙光’的遷徙線,是我們的生命線,交給你了!給我守好了,確保道路暢通,來多少喪屍,給我殺多少!”
“放心吧指揮!老子把據點修成鐵桶,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過來!”刀疤拍著胸脯,獨眼中凶光畢露。
“大牛、高強!”林逸看向東海雙雄,“海岸線不能放鬆。海軍帶回來的消息很詭異,深海那玩意可能比喪屍更難纏。你們倆,一個莽,一個穩,給我配合好了,把防線再加固三層!需要海軍配合,直接找高戰上校協調!”
“是!”大牛和高強齊聲領命,一個摩拳擦掌,一個目光沉穩。
“雷豹!”林逸最後看向機動指揮官,“你的快速反應旅,撤回城內休整,但必須保持最高戰備!從現在起,你就是救火隊,哪裡缺口子,你就給我堵哪裡!”
“是!隨時待命!”雷豹言簡意賅。
部署完畢,林逸深吸一口氣:“都清楚自己的任務了?散會之後,立刻行動!新城能不能挺過下一波,就看各位了!”
會議結束後,林逸沒有絲毫停歇。中央廣場上,萬人空巷。一邊是即將被審判的糧商李萬財及其黨羽,另一邊,是即將被軍法處置的小陳。
林逸首先走向李萬財等人。麵對確鑿證據和憤怒的民眾,李萬財麵如死灰,癱軟在地。
“奸商李萬財,囤積居奇,焚毀糧倉,動搖根基,罪大惡極!依《新城緊急狀態法》,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所有財產充公,用於撫恤傷亡,穩定民生!其囤積糧食,即刻平價投放!”林逸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全場,冰冷而無情。
命令下達,槍聲響起。奸商人頭落地,民眾爆發出震天歡呼!
處理完奸商,林逸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另一邊被縛跪地的小陳。四目相對,小陳涕淚橫流,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林逸看著他,眼前閃過梁場初建時的點滴,閃過這個年輕人曾經充滿朝氣的臉。他蹲下身,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沙啞道:“小陳……還記得咱們在梁場,分吃最後一塊壓縮餅乾的時候嗎?”
小陳渾身一顫,哭得更凶了。
“我也記得。”林逸的聲音帶著痛,“但我更記得,西線高地,那些因為指揮官逃跑而沒能回來的兄弟!”
他猛地站起身,麵向全場,聲音陡然拔高,壓下了所有嘈雜:“陳少安!臨陣脫逃,致防線潰敗,戰友殞命!軍法如山!今日不殺,何以告慰英靈?何以麵對將來?”
“執行軍法!”
槍聲再響。
林逸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背對著眾人,緊閉雙眼,攥緊的拳縫中,滲出血跡。他沒有回頭,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背影中蘊含的巨大悲痛和如山責任。
夜幕降臨,喧囂散去。林逸獨自站在城頭,望著遠方沉寂的靜默區和深邃的大海。東海海軍帶回的“空無一物”的消息,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裡。靜默區的陸上威脅未除,海洋的詭異迷霧更深了。
城內,糧價平穩,人心漸安。新的防線在重建,新的秩序在確立。
但林逸知道,真正的風暴,或許才剛剛開始。他除掉了內部的蛀蟲,穩住了軍心,但外部的敵人,比他想象的更狡猾、更強大。
“路還長……”他低聲自語,眼中疲憊儘去,隻剩下冰冷的銳利和堅定的意誌。
新生之城,在血與火的洗禮後,如同淬火的鋼,變得更加堅硬,也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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