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言雋的專職司機,老陳自然能看懂言雋的手語,連忙把車停到路的一邊。
“下車。”言雋打開了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祝染顏即使不聽言雋的心聲,光看言雋的這個肢體語言,祝染顏也是明白言雋要表達的意思的。
而且祝染顏隱約覺得,言雋這個動作表達得更多的不是“請”這個字,而是“滾”這個字。
祝染顏撇了下嘴,正要下車,韋諾的寶馬車已追了過來。
“染顏,你怎麼坐上了言大少的車?”韋諾走了過來,伸手要拉祝染顏下車,“走,和我回去做手術。”
言雋的這部卡宴,厷城的人都是認識的。
韋諾不明白為什麼祝染顏突然跑出醫院,又為什麼突然坐上言雋的卡宴?
他隻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祝染顏弄上手術台。
他需要祝染顏的那顆腎。
“我不要做手術。”被拉下車的祝染顏,正在試圖甩開韋諾緊箍的手。
重活一世,祝染顏一定要擺脫前世的悲劇。
“為什麼?”韋諾一臉不可置信,“你後悔為我捐腎了?”
“對。”祝染顏用力地點了點頭。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的這個腎,我要定了。”韋諾厲聲道。
本來是帶著看熱鬨心情的言雋,聽到韋諾這句話後,立馬閃身攔住了韋諾。
“言大少,你想做什麼?”韋諾問道。
“我們大少說,你不可以帶走這位小姐。”司機老陳翻譯言雋的手語道。
“言大少,你以什麼立場阻止我帶走我的未婚妻?”
“我們大少說了,他沒有立場,但警察有立場。我們可以報警說你強迫這位小姐捐腎。”
“我沒有強迫,是我未婚妻同意的。”
祝染顏連忙說道:“我還沒簽手術同意書,不算同意。”
祝染顏慶幸自己重生在沒簽手術同意書之前。
韋諾愣住了。
韋諾完全沒想到這一遭。
“染顏,你為什麼突然不同意了?”韋諾必須搞清楚,為什麼祝染顏突然間不願意給他捐腎了?
祝染顏明明愛慘了他,什麼都願意為他付出的。
“因為……”祝染顏一時語塞。
因為重生後的自己已提前知道韋諾劈腿祝如願等一係列的劇情了,所以不肯再做冤大頭了。
可祝染顏怎麼可能把重生之事,宣之於口?
如果不提重生,隻提自己知道韋諾出軌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韋諾一定會矢口否認的。
這樣就會陷入滾刀糾纏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