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許借著隱身符的效果,大搖大擺地走進莊園。
她光明正大地從巡邏的保鏢身邊經過,保安們正小聲地用t國語言交流著,卻無人察覺身邊空氣的細微波動。
主宅的書房亮著燈,她順著水管爬了上來,坐在窗台上聽著裡麵兩人的交談。
“伊登那小子這次必須死,看起來要像一場意外。”霍爾森說道,“上次溫新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讓那小子給逃了,我哥哥快要退休了,要是讓那傻小子把財產捐了就晚了。”
另一股帶著t國口音的英語回應道:“放心,莊園的聚陰陣已經啟動,隻要他踏入內場,心神就會被侵蝕,自己就會去尋死,不會有任何痕跡。”
“你確定萬無一失?那小子現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現在怎麼還不進來,我給他打個電話。”
緊接著傳來打電話的聲音,也不知道伊登跟霍爾森說了什麼,霍爾森氣得破口大罵。
巴頌安慰他道:“沒事,那小子就算今晚不過來又怎樣,明天是你舉辦的宴會呢,他若是不來可不給你這位叔叔麵子了。左右都是什麼時候死的事情,到時候明天那麼多人見證他自殺,自然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這裡。”
霍爾森想了想,說的也是。
若是今晚伊登死在他這裡,說不定他的那位哥哥會起疑心,但若是明天所有在場的人見到他自殺,那必然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倒是他心急了。
想著讓那小子一來就殺死他。
就先讓他活一晚吧。
溫知許聽不懂英語,便拿手機直接錄了下來,打算後麵直接讓伊登直接翻譯。
見兩人交談的差不多了,她不再停留,轉身如鬼魅般在莊園內遊走,準備去探查一下巴頌有沒有在莊園設下陣法。
越是查看,她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就越深。
他這莊園確實有一個陣法,還是一個小型的聚陰陣。
但節點設置粗糙,符紋繪製得潦草敷衍,彙聚陰氣的效率低得可憐,在她看來簡直漏洞百出,如同小孩的塗鴉。
幾個關鍵的陣眼處,放置的法器也隻是些空有其表、靈氣稀薄的次品。
“就這?”她疑惑地打量著地上的陣法。
按道理說能製成納帕蒙這種邪術的不應該是這種水平啊。
除非,裡麵的巴頌不是真正的巴頌。
亦或者說,在外出手的是巴頌,而巴頌背後還藏著一位不方便出麵的幕後黑手。
溫知許輕鬆摸清了所有陣法布局,甚至順手在幾個不起眼的節點做了點微不足道的手腳。
這足以讓這個本就效果不佳的陣法在對方準備發起時徹底反噬對方。
做完這一切後,溫知許又找尋了一番,莊園裡並沒有藏著其他人,溫知許就走了出去。
回到兩人焦急等待的地方,她揭下隱身符,身影緩緩浮現。
“怎麼樣?”伊登立刻衝上前,緊張地問。
“先上車再說。”溫知許拉開車門坐上了車後將手機的錄音外放。
當聽完整段錄音時,伊登滿臉氣憤一拳打在車窗上:“可惡!他們居然這樣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