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許強壓下目睹表演帶來的怒火與惡心,繼續向馬戲團更深處潛行。
越往裡走,環境越發肮臟破敗。
她發現了一個房間裡麵傳來人的叫喊聲。
她悄然走了進去。
裡麵是由五個巨大的牢籠組成。
這些牢籠比後台那些更加堅固,裡麵囚禁著的,是尚未被改造的活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多衣衫襤褸,麵容枯槁,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麻木。
他們像是待宰的牲畜,被圈養在這裡,等待著被邪術奪取生命和形態,變成舞台上供人取樂的怪物。
旁邊的籠子裡還關著一些老虎、熊、猴子等動物,它們同樣眼神驚恐,不安地低吼著。
溫知許不再停留,心裡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她繼續深入,終於在最深處發現了一個被厚重鐵門封鎖的房間,這個房間竟然被設置禁製。
這裡的邪氣最為濃重,幾乎凝成實質。
這裡的禁製並不難,悄無聲息就被溫知許破解了。
溫知許輕輕推開了鐵門。
房間異常寬敞,牆壁上密密麻麻地懸掛著無數納帕蒙木牌。
有些是空白木牌,有些木牌卻刻著扭曲的符文和名字,散發著不祥的黑氣。
房間中央,擺放著數十張簡陋的床鋪,上麵躺著一個個昏迷不醒的人,有男有女,膚色各異,但共同點是他們的生氣正在快速流失。
仔細看去,從每個昏迷者的眉心,命數都化作一條灰白色的絲線發散出來。
這些絲線如同被牽引的傀儡線,連接到牆壁上對應的納帕蒙木牌上。
她在這十幾人中,找到了蘇好的身體。
還好她來的夠早,若是晚上一個月來的話,恐怕蘇好的命數都被假蘇好給吸收殆儘。
“喪儘天良。”溫知許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她拍了這張這裡的照片發給高逸,讓他做好後勤準備後,不再猶豫,直接動手。
她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精純的靈力化作一道道金色的符籙,精準地射向那些連接著昏迷者的灰色絲線。
“破!”
金色符籙觸及絲線的瞬間,如同熾陽融雪,那些邪惡的連接紛紛斷裂、消散。
昏迷者們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眉心處流失生機的通道被強行關閉。
緊接著,溫知許又轉向牆壁上那些納帕蒙木牌。
她掌心雷光閃爍,淩空畫出一道道破邪雷符,狠狠轟向那些木牌。
“轟轟轟!”
雷光炸響,邪惡的木牌在天雷的威力下紛紛爆裂開來,化作焦黑的木屑,裡麵禁錮的邪氣和被竊取的生命能量失去了載體,開始無序地逸散。
隨著邪術被破壞,床上那些昏迷者開始陸續發出微弱的呻吟,眼皮顫動,似乎即將蘇醒。
他們被竊取的生命力雖然無法立刻完全回歸,但至少保住了性命,斷絕了持續的掠奪。
溫知許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和即將蘇醒的受害者,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儘快離開。
她迅速將蘇醒跡象明顯的人拖到房間外的安全角落然後返回那間滿是納帕蒙木牌的房間。
她掏出幾張烈火符,注入靈力,手一揚,符籙如同流星般射向房間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