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後,溫新夏被關押在特殊部門的牢房裡麵。
溫知許走進牢房時,金屬門在她身後合攏,發出沉悶的回響。
昏暗的光線下,溫新夏被特殊材質的鎖鏈固定在椅子上,他抬起頭,見到來人時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
“溫知許,你來了。”他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但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溫知許腳步未停,徑直走到他麵前。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t跟藍色牛仔褲,整個人與這間壓抑的牢房格格不入,聞言臉上露出淺淡的笑意:“這可由不得你了。”
她的指尖夾著一張真話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地拍在了溫新夏的胸口。
符籙觸及衣物,瞬間隱沒不見。
“說說看吧,你當初是被誰救走的。”
溫新夏隻覺得一股灼熱的力量猛地鑽入心臟,隨即像藤蔓般瘋狂竄向四肢百骸,最後直衝大腦。、
他驚恐地瞪大眼,想緊閉嘴巴,卻發現下頜肌肉完全不聽使喚:“是主君救的我,他看中了我的業務能力。”
他眼中瞬間布滿驚恐,拚命搖頭,可話語依舊不受控製地往外湧,“他要我去給他搜集人的負麵情緒,作為交換,他會給我永生的力量。”
說完這些,溫新夏渾身已被冷汗浸透。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表情淡漠的女子,恐懼終於壓倒了理智。
她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強?
不能再說下去了。
主君不僅救了他的命,還對他這麼好,他怎麼能在主君複活最重要的階段背叛他呢。
他猛地合攏牙關,用儘全身殘存的力量,狠狠向下一咬。
“啊!”
一聲壓抑的痛吼在牢房裡炸開,鮮血頓時從他嘴角洶湧溢出。
然而,溫知許似乎早有所料。
她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因劇痛而劇烈抽搐的身體。
最後溫新夏直接吐了一截舌頭出來。
哼哼,就算你有真話符又怎麼樣,那我把舌頭咬掉了,看你怎麼逼我說話。
然而在溫知許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溫新夏所想象的震驚以及害怕。
她慢慢走到他的身邊,說出來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了他一個透心涼:“原本打算讓你不受那麼多折磨的,既然你打死都不說,那我就隻好給你用上搜魂了。”
在溫新夏驚懼的目光下,溫知許的手按在了他的頭上。
“啊,啊。”溫新夏的叫喊了起來,但因為沒有了舌頭,叫喊的聲音變成了難聽的嗚咽。
忽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隻覺得一股蠻橫的力量瞬間衝垮了他的意識防線,眼前一黑,徹底沉淪。
記憶碎片如決堤洪水,洶湧而至。
當看到那熟悉的麵孔時,溫知許按在溫新夏的頭忽然收緊,像是要掐爆他的腦袋一般,眼裡滿是恨意。
果然是他,戾魔。
溫新夏當年被警察追捕,逃到了深山老林裡麵。
誤打誤撞碰到了虛幻的戾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