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喘過氣，兩人相視一笑。
“還不賴，怪不得你能在那邊混出點名堂。”
“妹妹也不賴，看來是吃了不少苦。”她雖然不能完全接下他的招式，但她聰明，把人體脆弱的穴位都記得清楚。
那幾年他有時候也能無意間撞到她哭紅的眼。
哭累了，就睡一覺，睡醒後，又抱著書背。
慢慢的，她不再縮在老宅裡背書，而是跟在趙羽生身後，早出晚歸。
每次路過她，都能聞到她身上的藥酒味。
直到她回去的第三年半，身上的藥酒味才逐漸退散，變成她愛用的荷香。
“你也是個好老師。”
她剛剛有幾招用的還不是特彆熟練，他看出來後，複刻出來，慢慢引導她。
“那我跟大哥，誰更厲害？”他沒有跟趙羽生動過手，但就看趙羽卿這身手，便能看出他肯定也是一個狠角色。
“哥哥厲害！”趙羽卿毫不猶豫說出來。
“我就知道。”看來趙羽卿心中，還是趙羽生更重要。
要是當年他能大膽一點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就好了。
會不會他也可以得到妹妹的一點點信任。
他輕輕歎氣，“如果當年我早點跟你們攤牌，會不會也可以跟你一起....”
“哥哥不會讓你接觸我的。”
“為什麼？”趙翎清不解。
“據我所知，你們有十二年沒見了。”怎麼就這麼相信趙羽生。
“沒見又不代表我們沒有聯係。”
“如果當年不是意外，你還會回港城嘛？”如果不是那個意外，他還能在港城看到她嗎？
“會！”趙羽卿斬釘截鐵，她一直知道她的責任。
“其實也沒有比預計的早多少。”當年的落水，不過是一個誘因，提前結束了她那簡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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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提前回來，我提前攤牌，為什麼不能靠近你。”
“哥哥是不會在我沒有自保能力時，讓意外靠近我的。”
趙翎清側頭看了眼她，提起趙羽生，她永遠一副自信的樣子。
又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樣子，明明是個陌生人，可趙羽生還是會毫無顧忌的去救他。
忍不住小聲嘟囔，“他還真是個好哥哥。”
“當然。”
沒想到這麼小聲也能被聽到，“那我呢？”他又忍不住，想聽聽趙羽卿對他的評價。
“你也挺厲害的。”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趙翎清。
“好吧。”趙翎清也不在意。
看來想拐妹妹，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既然知道我厲害，當年為什麼又要出手幫我。”
這個話題又被提起，而且人還在旁邊，趙羽卿仔細想了想。
“我知道你厲害，可你當時的境地，肯定不想暴露，既然你不想暴露，我又有爺爺跟哥哥護著，那我來當這個惡人好了。”
趙翎清聽著這句話，長長歎了一口氣。
“算了，這輩子算是栽在你們兩個身上了。”
一個十三歲的趙羽生，一個剛滿十八歲的趙羽卿。
兩個都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出來保護過他。
可以說，他這一輩子，沒走歪路，全靠這陽光的兄妹倆。
想起卿卿在醫院時叫的那聲三哥，趙翎清咧著大牙。
不對，現在是三兄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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