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秦妍心的電話，她仔細看著外公的信息。
想了想，還是回了個電話。
“外公…”杜家的事直接越過外公，她還是有點心虛的。
老爺子這邊剛拒絕杜家跟許家的拜訪，就接到她的電話，“嗯，又又吃飯了嗎？”
“還沒有。”老爺子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趙又又梗著脖子。
老爺子哪裡聽不出外孫女的心虛，“許家的事，我都知道了。”
“外公這麼快就知道了？”
“嗯，你哥哥回來說的。”
趙又又咬牙，暗罵一句，“季皖那個大嘴巴！”
想了想，“杜家的事。”
“也是我乾的。”趙又又趕緊交代。
老爺子早就猜到，但也忍不住歎氣，“又又，你不該這麼早暴露自己。”
“我又不是保護不了自己。”
“胡鬨！”聽著她囂張的語氣，絲毫不顧自己的安危。
又想起她上周在安市那邊的事。
“又又，外公還在，你可以借外公的手，不需要.....”
趙又又直接打斷，“外公，我更想自己來。”什麼都要靠他們，她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
所以，提前回港城，其實她是樂意的。
畢竟趙羽生，得了她父親的真傳，訓起人來，是真的往死裡訓。
爺爺也是，在這方麵，再疼她，也絲毫不鬆口。
外公雖然是戰場上下來的，但對她，到底是多了點心軟，總是狠不下心來。
她能等，外麵的人可等不了。
一個兩個，都盯著她。
更何況，外患沒解決，內憂還在挑釁，“不止當年杜苒苒，還有一些事，都跟杜家脫不了關係。”
“……”老爺子沉默。
趙又又也不再隱瞞，“我的身份，並不是我自己傳出去的。”
她雖然在暗網上更新她的資料。
可為什麼暗網會突然收集她的資料，無非是有人在引導。
她不過是將計就計。
“杜苒苒的嘴不太嚴，那我這邊，也可以適當鬆口。”
惹誰不好，總惹她們家的人。
外公那邊不說話，趙又又這邊也安靜的等著。
“現在還不行。”良久，老爺子歎氣。
“……外公！”趙又又不依。
“又又，不止我們兩家，外麵也在保護你。”
“不要讓你父親為你擔心。”他提到那個人時，趙又又那邊才安靜下來。
聽到外公提起父親，趙又又難得的軟了聲音，“我前段時間有跟他打過電話的。”
為了保護她，他們之間的聯係，越少越好。
“我都好久沒有見他了。”
說著，她就紅了眼。
她想起小時候坐在父親肩膀上的情景。
想起父親替她梳辮子，想起父親念故事書哄她睡覺。
想起父親親手搭建的秋千，想起父親為她畫的畫，想起父親陪在她身邊的每一瞬……
“外公，我真的，很想他……”
她有很多人愛她，可有些愛，卻是誰都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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