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聲音，趙羽卿似乎有靠山了一樣。
季楓林移開視線，往旁邊瞪了一眼，那邊傳來關門聲。
這才把視線移回來，“坐好！”
“是！”靠山走了，她又把身子端坐好。
審時度勢，她最會了。
“說，為什麼要自己動手。”許家的事，他不管。
哪怕她闖再大的禍，季皖在京市也會幫她擋幾分。
可杜家，他原本想這次回去再算賬，卻沒想到，她自己上手。
“我給你的人還不夠嗎？”留在明麵的人她一個不用，暗處的人，用得明明白白。
生怕彆人抓不住她把柄。
“什麼都要靠彆人，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她硬著脖子，就是不認。
為什麼總把她嬌滴滴的的小公主。
她明明想做女王！
“我跟他為什麼要給你留那麼多人，還從來不瞞你，不就是想讓你靠的嗎。”
“給我人有什麼用，有本事回來看我啊。”舅媽說了，這次她又是自己回來。
“啪。”杯子被重重放在桌上。
她偷偷看了一眼，舅舅似乎被氣得不輕。
但一想到什麼，她又不願認錯。
“你不要以為，用這種方式暴露自己，就可以出國。”
羽翼未豐，卻總想往外飛。
她的把戲實在幼稚，但卻也最能拿捏他們。
“趙羽生帶你四年，就是這麼教你的？”
“教了你動手，卻沒教你腦子？”大概是習慣，季楓林訓起人來，絲毫不顧她是誰。
“你的手，教訓還不夠？”
“舅舅！”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舅甥兩人終於對上眼。
兩人都不是輕易示弱的人。
許久，季楓林移開眼神，“你再等等。”
該說不說，趙羽卿的性子，確實有幾分像他。
“每次都是這句話。”舅舅給了台階，趙羽卿識相的下來。
“你哥最近怎麼回事？”季楓林想起許久不見的兒子。
“不知道。”
“你又欺負他。”
“明明是他欺負我。”
“他爹都為了你遠離京市了，你讓點他怎麼了。”聊起家常，兩人的氛圍才緩了點。
“誰讓他不道歉。”趙羽卿軟了語氣。
“你敢說他沒道歉。”
“他想知道什麼，來問我不就是了，查我做什麼。”他來問，她又不是不說，總是越過她去查。
明明查到的那些，還不如自己看的多。
她趴在桌子上，看著那邊的舅舅。
頭上的白發，好像又多了點。
什麼時候白的這麼多了？
好像是她上次渾身血回去的時候吧。
他那頭黑發，忽然間就見白了。
“舅舅，我會乖的。”
那邊的季楓林聽著這句話，眼皮止不住一跳，她上次說乖，是什麼時候來著？
好像當時發生了點什麼事…
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你不信？”趙羽卿瞪著他。
“太晚了，早點睡吧。”
與其相信趙羽卿會乖，不如想想該怎麼保護他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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