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卿也不再糾結,手上繼續賣力捶肩,“說真的,您真舍得讓哥哥一晚上都跪祠堂啊?”
“祠堂多冷啊。”
“祠堂有多冷,你自己心裡沒有數嗎?”
說起這個,老爺子就沒好氣。
當年她闖禍,還死不悔改,便放話讓她回來後就去跪祠堂。
趙羽生聽到,為了以防萬一,用了一周時間將祠堂大改。
不止軟墊什麼的換了一波,就連暖氣也裝上了。
但好在,她回來後會賣乖,祠堂還真沒跪了。
這下倒是便宜趙羽生了。
得虧他的先見之明,照拂了他現在。
想起當年,趙羽卿摸了一下鼻子。
“那您也不能不讓哥哥吃飯啊。”
“餓一天,死不了。”
臭丫頭,回來到現在,全是為臭小子說話的。
沒看到他現在氣頭上嗎?
她也不來哄哄他這老頭子。
嘴上除了哥哥還是哥哥。
趙羽卿也不再糾結,她拉開裡麵那件衣服的拉鏈,扯出那個畫筒管。
幸好是小的,不然還真不好裝。
她打開畫筒管,抽出裡麵的畫。
“爺爺您看!”獻寶一般,將畫打開。
老爺子一看畫,混沌的眼神都亮了點。
他不再說話,靜靜看著畫上熟悉的線條,還有那兩個小字。
“好,好啊。”手不自覺摸上畫中的小熊貓。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趙羽卿有與榮焉。
“好看,好看。”多年不見,什麼都是好看的。
也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能不能見上一麵。
老爺子看著畫,趙羽卿悄悄出了書房。
等她出來時,趙翎清在秋千上等著她。
這次她有準備,自然不會被他嚇到。
“你說的有事,就是回港城?”她抱胸,看著他。
趙翎清揉著額頭,“不是。”
“我也是中午更到,了解完事情後,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能讓她關機,應該是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後麵就是看著他那個父親,替趙翎以爭取各種利益。
他姐姐還想掙上一分,但被他攔了下來。
趙羽生是不會輕易倒下的。
安分一點,趙羽生給的,比自己爭取的還要多。
更何況,就算趙羽生倒下,趙羽卿還在呢。
“比我想象中回的要快一點。”
“洛羨予呢?”她來了,趙翎清自然的離開。
把位置還給她。
“大哥讓人保護著呢。”他輕輕推著秋千。
“哦。”
“趙翎昕哪裡來的膽子?”
“大概是爺爺逐漸放了點權給趙翎以吧,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腦子的水比港城這兩天下的雨還要多。”
趙羽卿靜靜點評。
趙翎清想著下午回來時的暴雨,“嗯,確實很多水。”
趙翎清推了一會,趙羽卿看了眼時間,十點了。
她跳下秋千,拿著管家準備好的小保溫盒,往祠堂走。
“不用準備點藥嗎?”又下起了小雨,趙翎清撐著傘,兩人一同往祠堂去。
趙翎清還不是特彆了解趙羽生。
“不用。”這次又不是他的錯,趙羽生肯定不會乖乖跪著。
祠堂在後院,單獨隔開的一個院子。
如她所想,此時趙羽生並沒有跪著,反而拿著本書,靠在軟墊上,靜靜看著。
見門外有動靜,他仔細聽了一下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