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逛了一圈,她將洛羨予帶回室內。
“爺爺現在慣住一樓,我跟哥哥都住三樓。”
“本來趙翎清他們回來,是住隔壁的,但家裡太冷清了。”
“所以逢年過節回來,也會住在主樓,但他們很少回來。”
“三樓是我跟哥哥的私人領域,一般不會有人上去。”
逛到一個房間,趙羽卿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長方桌,桌子一頭有個大大的筆架,上麵掛滿了毛筆。
仔細一看,方桌兩邊各有一張凳子。
一邊是中式的實木凳子,另一邊是西式的靠椅。
還有一張靠椅,單獨在另一張書桌前。
“小時候,爺爺就經常帶著我跟哥哥在這裡練字畫畫。”
“現在有空的話,也會在這裡坐上一會。”畢竟,寫字是最簡單的靜心方式了。
那小老頭可厲害了,年輕時舞刀弄槍,老了舞文弄墨。
每一個都乾得不錯。
洛羨予看著這個房間的布置,眼前一亮。
牆角裡的文竹在溫暖的室內茁壯生長。
其中一麵牆做了書架,上麵各式的字帖書籍擺了一小半。
還有一大半,放著各種宣紙。
有一麵牆上掛著好幾幅字畫,趙羽卿指著其中一幅,“那幅千字文,是哥哥寫的。”
爺爺將他們小時候第一次寫的東西都裱起來,掛在上麵。
在老爺子熟稔的字旁,跟著幾副稚嫩的字符。
順著趙羽卿的提示,洛羨予走近仔細觀察。
在那副歪歪扭扭的線條,用力不均的字跡旁,還有另一幅寫得端正的,落款處還蓋著趙羽生的印章。
洛羨予會心一笑。
趙羽卿看著桌上的文具,忍不住手癢,拿了支筆,打開硯台,“他總想把那幅字換下來,但他每次拿下來不到兩天,爺爺又重新掛了上去。”
“後來,他重新寫了一幅掛在一旁。”
手上寫著字,嘴上還不忘賣哥哥。
“卿卿寫的也好看啊。”等洛羨予看完趙羽生的,將目光放在另一幅字上。
落款處是趙羽卿的印章。
“比不上爺爺的。”自從趙羽生掌權,老爺子的時間就多了。
寫的字也越來越多。
看完了字,洛羨予走到她旁邊,“要試試嗎?”
寫了個她的名字,順手將筆遞給洛羨予。
“好。”她也不扭捏,拿了張新的宣紙就寫。
“我隻在小時候的課堂上練過幾天。”
看著她蒼勁有力的三個字,壓力山大。
“沒事,多練。”
“我看到還有幾幅畫。”
“哦,隨便畫著玩的。”趙羽卿不在意,筆被接過後,她拿起剛才寫的字,獨自欣賞。
嘖,真好看!
頓時,洛羨予的壓力更大了,隨便畫的?
他們兄妹兩人,會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
頂著壓力,洛羨予歪歪扭扭寫下三個字。
‘趙羽生。’
欣賞完自己的字,轉眼一看,趙羽卿悄悄翻了個白眼。
戀愛腦。
她又在桌腳的畫筒裡翻出幾卷寫過的紙。
“這些都是哥哥前幾天寫的,你等會帶回去。”
洛羨予一懵,寫過的,帶回去做什麼?
“都是情詩。”
“……”
“趙羽卿!你沒事翻我寫的字乾什麼。”趙羽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
見她翻出那些寫過的紙,沒好氣的看著她。
“哎嘿,誰讓你不收好。”
這些字,是爺爺來寫字時看到的,順嘴提了一句。
她等有了空,便進來看看,她哥那理工男,到底有多文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