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的鐘聲敲響。
伴隨著煙花爆竹的聲音，趙又又牽著徐星眠，乖巧的站在路爺爺身前。
墊子一丟，膝蓋一彎。
“路爺爺新年快樂，恭喜發財。”趙又又跪在墊子上雙手抱拳，好話一連串的吐出。
母親剛剛給她綁了個高高的俏皮雙丸子頭，紅色的發帶跟著幾根辮子垂落肩膀。
紅色的衛衣口袋裡，被塞入的紅包壓得變了型。
說完賀語後，她將視線轉到身旁的徐星眠身上。
徐星眠接收到信號，有樣學樣的跟著趙又又的動作，“路祖祖，新年快樂，喜～發財。”
已經跟著趙又又說了好幾回，他從一開始的兩三個字，到現在基本上說全了。
說完後，兩人很有默契的盯著路老爺子手上的紅包。
隨著路老爺子拿起，眼神越來越亮。
紅包到手後，“謝謝路爺爺。”
“謝謝路祖祖。”
徐星眠說完，立馬起身，抱著墊子，“姑姑，快。”
有了前麵幾回的經驗，徐星眠現在已經開始催促小姑姑。
瞧見趙又又起身，他這才跟著小姑姑的步伐，抱著墊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小姑姑身後，往黎老爺子那邊去。
墊子一放，膝蓋一軟，又重複剛才的流程。
小客廳裡的幾人，麻將也不打了，就在那邊看著兩個活寶拜年。
瞧見徐星眠的迫切，調笑的聲音又大了幾分。
“我說星星怎麼這麼黏又又，原來是隨了又又的財迷勁。”
徐家老夫人也在，“可不呢，星星可沒試過這樣拜年。”
往年都是長輩們都弄幾句，就將紅包塞入懷中。
今年有了趙又又打頭，新鮮感上來的小朋友緊緊跟著小姑姑。
黎頤的母親想起以前，噗呲一笑，“我記得以前拿墊子跟在又又後麵的，是那幾個混小子。”
齊雪也想起了什麼，“是啊，每次都是又又打頭。”
給長輩們都磕了一圈，趙又又的衛衣口袋越來越垂。
“好了星星，紅包拿完了。”從小客廳出來，趙又又將收到的紅包轉移到母親給的包裡包裡，沉甸甸的口袋輕鬆不少。
徐星眠拿了不少紅包，還沒玩夠，黑黢黢的眼珠轉了一圈。
“爺爺。”
指著茶室那邊。
“對吼，還有幾個叔叔們。”趙又又讚許的看了眼徐星眠。
“星星，走。”
“姑姑，走。”
說完，扯著趙又又的衣服就往茶室那邊去。
這次兩人沒拿墊子。
能讓她磕頭的，也就是那幾個爺爺而已。
徐星眠年紀小，但聲音氣勢足，又把客廳裡那幾個老頭子逗了一番。
那邊收到的紅包塞入包裡。
滿意的看了眼包裡的紅包數量。
“星星走，我們去找媽媽。”
“好。”
徐星眠的小包包重量也不輕。
“星星，姑姑幫你拿一下。”
“不要不要，星星自己背。”說罷，他還躲了下趙又又的手。
抱緊了懷裡的小包包，警惕的看著趙又又的手。
趙又又：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
黎老爺子聞言，“哈哈哈哈，真真是像極了又又。”
“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生的。
“你小時候也不願意讓人碰你的包。”路老爺子看了眼，淡定落下一子。
“嗯，護得緊緊的。”徐家老爺子瞧見自家曾孫的動作，平常嚴肅的臉上也布滿笑意。
“我記得還有照片呢。”季老爺子喝了口茶，作勢就要讓福伯去找。
趙又又：大意了，年紀小，童年的黑曆史都是高清的。
“走走走，星星，我帶你去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