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辭退了。”卡麗將一個信封交給我,“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還有同事鮑勃的反饋,我們都認為你並不適合咖啡廳這份工作。”
“我認為你不太適合繼續居住在這個房子裡。”
“說實話,我甚至覺得你不適合繼續呆在這個社區裡。”
這一連串的話讓我如墜冰窟,房東要求我在兩周內找到房子搬出。
我躺在沙發上,看著小院裡剛剛圍起的花田,心中湧出些許惆悵:原本打算在這裡種些花來著,屋內的日用品業購置得七七八八,雖然沒有用太多的錢,可是如今重新找房子的事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當我將視線放遠,越過對麵的小山坡,這個社區,仿佛是一個沉睡的怪物,正在將我這個異類排出去。
我打開門,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又看到了對麵半山腰上的彆墅。
對,我還可以找他幫忙。
“羅森特,你知道這附近有房子出租麼?”沒有說得更詳細,是因為我並不知道羅森特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
“艾爾,嗯。”那邊傳來女性的聲音,緊接著羅森特就掛了電話。
我不由輕歎,這種事件還是上網找更好一些。
過分依賴任何人都是一趟風險極高的旅程。
按照我現有的資金,隻能租到港口附近的房子,那邊經常有遊輪靠岸,噪音會嚴重影響睡眠。
還有市區裡為通勤人士提供的小隔間,住宿的體驗全看鄰居的自律程度。
一時間沒有頭緒,我換了雙鞋出去跑步。
用運動來清理思緒,我跑出了平日的活動範圍,越跑越遠,天色變暗,道路兩邊的路燈也點亮。
幽月迷穀社區
我看著社區的幾個大字,沒想到自己竟然跑到了社區門口,大約隻要穿過這扇門,自己就離開這裡。
“找你,找你的,快接電話。”
鬨騰的電話鈴聲響起。
我再看了一眼社區大門,打開電話,竟然是房東打來的。
“小姑娘,你究竟在房子裡做了什麼?難道不讓你住,你就要燒房子麼?”
我心下一沉,轉頭一看就看到濃煙和夾雜在濃煙裡的火光。
完了,我早就存夠了全身而退的錢,可我哪兒賠得起一棟房子?
究竟是誰在算計我?
順著消防車的聲音,我來到房子麵前,看著那濃煙四起的房屋,就像是被抽走了力量一樣癱坐在地,自己根本沒有能力支付這房屋的損失,恐怕會因此背上債務。
這時,我的雙眼仔細觀察著周圍其他人,想要找出真正的縱火犯。
人群中我看到了朝我跑過來的卡麗,她關心我的話像是在雪上加霜,“你沒事吧?這房子燒了,可得賠一大筆錢,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能忘了關火。”
她這話就像是親眼目睹了起火原因。
我清楚記得自己出門前,屋內不曾煮任何東西。
電視台記者訪問,房東站出來表示,“我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但是,租客燒毀房屋,也是要賠償的……”
我已經聽不下去對方的話,急於找到一個解決方案,此刻的我看到了路邊的攝像頭,在這個社區遍布攝像頭,說不定能夠找到起火的原因。
對,如果能證明不是我縱火,那麼我就可以不承擔相關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