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宿舍樓,素來,求助。”這是李楓發來的信息。
我剛好上完這一期的投資課,提前放學,太陽還掛在西方的建築物上。
坐上了校園電瓶車,順便感受著普利維大學的風光,有種兩元包車的既視感。
“五號宿舍樓到了。”
這,怎麼看著不像有人住?
“師傅,這五號宿舍樓沒人住麼?”
正準備啟動電瓶車的師傅瞥了我一眼,“這兒早就荒廢了,以前是女生宿舍……”
風帶著他的話吹進了我的耳裡,開車的師傅急著開往下一個站,而不是停車跟我科普這些普通大學生該有的校園常識。
我摸了摸單薄的外套,不知為何剛踏入這個地方就能感受到絲絲陰氣,宛如樹葉的芬芳夾雜腐朽的氣息讓人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
我推開虛掩的門走進宿舍樓,便感覺自己跟手上的紋身失了聯係,手臂傳來一點刺痛。
不對,這個地方,我準備先推出去,剛回頭卻發現那門近在咫尺,卻像是隔了什麼,根本走不出去了!
隻能往前,我心下一橫,摸出一支鋼筆——這東西夠硬又比銀刀便宜,萬一遇到人,還能做到收放自如。
按照李楓的描述,那件東西在宿舍三樓的303號房的書桌抽屜裡。
也不知是這裡的窗戶還是外麵的天黑了,整個宿舍有點光線但不多,我找出手機照明,正好看到了那優雅的關機畫麵。
無奈地將手機放回包裡。
我隻能完全靠自己的夜視能力在黑暗中行走。
剛走到樓梯時樓道的燈光閃爍,竟然來電了?我迅速躲到一邊,除了燈光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也不知道那小子約我們來這裡有什麼意圖。”
“還不是你們手腳不乾淨被他抓到把柄,我就想說,這次要解決乾淨,該給錢給錢,咱也不差這一點。”
“哼,你說的乾淨,是連人也解決吧?”男人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發出下流的笑,“娘們兒,咱多久沒好好聚聚了?你不能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
這話配合他的語氣,我可以判斷有某種邪性的暗示。
女人的反應也證明了我的猜測,“死鬼,你倒是想。”
我跟在他們後麵上樓,他們已經來到了303的門前。
“這地方,晦氣得很,我不想進去。”女人捏著鼻子,挑剔道。
“哎呀,這種事怎麼能讓我們的女王大人親自動手呢?”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趕緊開門,手剛握住門把手,整個人就像是觸電一樣抖動起來。
看過波浪狀的脂肪麼?
我第一次瞧見,還覺得挺新奇的。
眼瞅著女人不知從哪兒找來的木棍,準備敲擊,胖子趕緊反手,朝著另外兩人嘿嘿一笑,“這不是舞蹈係畢業,太久沒表演了,想給哥幾個解壓。”
“你大爺的,趕緊開門。”胖子麵對女人的怒喝仿佛有種特殊的偏好,根本不怒,反而喜笑顏開,“這樣才是你嘛,整日裝淑女得多累啊。”
緊接著,鮮血從胖子的身上噴濺出來,是女人的尖牙戳破了他的頸動脈。
血沒有流出多少,直接結痂,女人一邊擦嘴,一邊看向他已經長平整的傷口,露出曖昧的笑,“有沒有人說過,胖子的血有種甜味,就像是加糖的番茄汁。”
“你喜歡可以多喝點。”胖子將自己脖子亮到女人麵前。
我心下一沉:看來,他們都是吸血鬼,靠偷襲弄死三隻,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有人?”我閉上了眼,不想看自己被分食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