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是想看看矮人族裡有沒有什麼事。”我尬笑，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跟蹤塗塗過來的，怕他好不容易撿起的信心又被殘忍的現實戳破，關鍵是這個現實還是我的跟蹤行為造成的。
“沒有，你還有事麼？杵在那裡做什麼？”小厲雙手環胸審視著我，一米三的身高硬是生出了一米九的氣場。
我，該不該有事？此刻成了一個問題。
“塗塗他剛挨了打，你多照顧一下他。”我終於把肚子裡的話給憋出來了。
小厲伸手抓住塗塗的下巴開始觀察，黑漆漆的地方，他也看不出端倪，最終，才放手道，“沒想到在外工作這麼危險，你先回去吧，這個月的電費就給你免了。”
塗塗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小厲，從洞穴的結界口往自己的小屋走。
“還有事？”小厲挑眉看向我。
“嗯，既然今天來了，我其實是想問，有什麼藥物是可以控製矮人精靈的麼？”我想了想，雖然鐵盒裡的藥丸給了莉娜，我這裡還留了一顆，原本是準備交給長老的。
小厲拿過那顆藥丸，一路來到有光的地方觀察，“這東西，我要拿給長老確認一下，艾爾姐，你跟我來。”
夜晚，矮人族的房屋是一朵朵長在地上的小蘑菇，每一間都有溫暖的光透出來。
走到此處竟然有一股暖意。
“我們這裡是片區供暖，每戶分攤，讓大夥兒在冬天也能專心乾活兒。”
這供暖的重心落在了乾活上？
不愧是精靈中最內卷的矮人族。
我恍然大悟：原來剛才的小厲是在向塗塗追討電費。
在我欣賞這美景時，小厲已經將手裡的東西交給長老，說了會兒話。
大概是說。
“這東西是哪兒來的？看著就像用那個產的。”
“是艾爾姐給我的。”
“那我過去問問，這跟我族遺落的聖物有關。”長老歎息，“要不是那件東西遺失，我們也不會如此虛弱，這東西可是大補。”
原來不是成癮性藥物，還是補藥？跟我想的有出入。
很快，長老將我請進屋裡，這是我第二次踏入這間小屋。
小屋裡的書冊擺放位置有所改變，似乎又在桌子上添了一床暖被，讓整個房間多了些溫馨的元素。
“這是效仿日式的暖桌，坐在這裡看書，不容易僵腳。”長老見我對這東西有興趣，也不急著切主題，而是耐心跟我解釋。
或許這就是老乾部的情商，與小厲那直切主題，兩句話能把人給嗆死的風格比起來更讓人舒適。
“剛才我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吧，事關我們矮人族的聖物，我希望您能幫忙尋找一下這些藥丸的出處，如果可以幫忙找到這件聖物，我們未來的提成可以直接給您兩成的年收入，再加上此物可能帶來的生產力提升，您的收入有望突破年收入30萬。”
長老說完這句話之後，我腦海中仿佛出現了一隊猴子樂手，開始敲鑼打鼓吹著小號，慶祝著未來的躺平生活。
我努力壓下那翹起的唇角。
利益與風險並存，這回事就像是刻在腦門兒上的準則，強迫我將一盆冷水潑在這群猴子樂團身上。
“我現在沒有蒼麟的協助，很難獨自追蹤那些人。”第一步：尋求協助。
“我們矮人族也沒有更強大的實力，但是那把劍，如果您能更好地運用起來，或許能提升戰鬥力。”長老示意小厲搬來樓梯，他爬上書架將一本夾在書籍裡的小冊子拿下來交到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