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你怎麼?”身後傳來莉娜的聲音,我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跟我走。
教堂後麵的地方是一片墓碑,這裡埋葬著社區裡那些與吸血鬼作戰死亡的人,聲音是從那塊最大的無字墓碑後傳來的。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中年男人找到空隙,質問抓他過來的人,他花白色的頭發在墓碑上方時隱時現,按照身高發型,基本可以推測這人是今天的主角:弗蘭德醫生。
“終於找到你了。”就連聲音也像,我拉著莉娜開始靠近,本著對八卦的好奇,我們倆用手勢比劃,她打賭,這是一場禁忌之戀,我打賭這就是一場陰謀。d,自導自演!”男人的聲音有些撕裂,顯然是弗蘭德對他並沒有留手。
我們兩人摸摸索索終於轉到了墓碑的後麵,看到的是弗蘭德將人臉壓在墓碑上,“你說,我在這裡弄死你,會不會有人知道?”
那憤怒的表情與葬禮上的他簡直兩模兩樣。
“明明是你讓我把那些孩子弄到邊界,你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莉娜看向我,小聲道,“那人被逼到這份上了,還在冤枉弗蘭德,恐怕,還有其他比命還重要的東西捏在人手上。”
“我有時候認為,死亡對於惡人來說,是一種解脫。”弗蘭德突然放鬆下來,“既然你沒法說清楚,此刻死在這裡,也算是塊風水寶地。”
“不,弗蘭德,你是好人,不能做這樣的事。”那個人慌了,原來他一開始的倚仗就是“好人”這個標簽。
“給我答案,或者死。”弗蘭德捏著對方的脖子,看那人滿臉通紅就要窒息,我和莉娜麵麵相覷,都沒有想過出手。
那個人看著就不像好人。
“是一個長得很像您的人,讓我送的,他還給了我一袋子金幣。”那人將錢袋子從腰後扯出來丟在弗蘭德麵前。
金屬碰撞的聲音,弗蘭德隻是腳尖一勾,那遠在半米之外的袋子就落入他的手裡。
看來這人的軌跡沒有成功,他還是被扼住咽喉,逃脫不了。
我看向莉娜,結果已經很清晰了,對方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到我手上,“我還以為單身多年的弗蘭德會有其他的感情發展呢。”
我美滋滋地接到錢,才感覺到兩道視線朝我們這邊過來,是弗蘭德和那個男人。
“你們……”弗蘭德有些窘迫,被抓的那個男人趁著弗蘭德走神之際,不舍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錢袋,轉身就跑。
“嗨!”我尷尬地朝弗蘭德揮手。
“那個長得像我的人在什麼地方出現?”弗蘭德繼續逼問,那個男人反手想要掙脫,卻被踩碎骨頭,慘叫聲響起。
“是,是在教堂。”
就在這時,教堂那邊傳來一聲咆哮。
我和莉娜互看一眼,那邊留有一些老人在聽脫口秀。
“茶茶!”我朝著教堂的方向跑過去,另一個弗蘭德正在舔舐著手上的血液。
他腳下有一具屍體。
與他對峙的是一頭兩米高的黑色大狗,一身的毛發看上去更像是一頭熊。
恍惚間,我的視線與大狗相對,他僅是一愣的功夫就讓那“弗蘭德”模樣的男人削去一處皮毛。
大狗反口一咬直接將那男人的手給咬斷,男人淒慘地叫聲,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同情。畏懼,後撤,他們沒有與之戰鬥的衝動,隻想逃離這個地方。
這根本不是他們可以介入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