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我搖晃著小兔。
小兔的雙目盈滿了淚水,“他們,他們都發瘋了。”
春季對於獸人來說是一個特殊的時間,他們的情緒容易興奮、暴躁。
有心人利用了這一點,煽動底層情緒,讓他們朝上層發起了進攻。
招財貓片區就像是立在上層與普通階層之間的一個緩衝帶,首當其衝地麵對這些人壓抑的怒火,等到他們筋疲力儘時,那些上層就會出現。
以保護中層,安撫下層的名義,再次鞏固自己的權力。
我聽著小兔的描述,驚訝於年幼的他竟能看透這些事,“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兔子爸爸總說,我們必須要有更大的貢獻,才有機會被上層看中,選一處更加安全的定居之地。”小兔的話說得越來越難,“沒,沒想到,還沒完成,他,他和媽媽,嗚……”它越哭越大聲。
我捂住了他的嘴,在這個地方哭,可是會將下麵搜索的獸人給招來。
一個抓著兩把刀的男人回頭看向了我們所在的地方,他呲著牙花子,衝我們笑,兩扇豬耳朵揭示了他的品種。
“找到你們了,挺會躲嘛。”
它轉頭看向我們,說話的時候,露出近乎貪婪的神色。
“能不能放過這孩子。”我示弱求饒,這獸人一身肥肉足有兩人寬,打起來肯定很費力。
他用刀背拍打著自己身上的脂肪,“咱就知道:斬草要除根,不能留禍患。”說著,他後退幾步,開始蓄力朝著我們所在的這棵樹發起了衝擊。
這是一棵一人環抱不下的大樹,也隻有這樣的樹才能撐住我和小兔在上麵蹲著。
可是這胖子一撞,樹就開始一陣晃動。
他再次發起衝撞,這樣來回幾趟,我們非得被撞下去。
“蝴蝶姨姨,小心。”兔子的聲音在我身後,我已經果斷下樹與這胖子打在了一起,他後背上的硬毛紮得我腳疼。
隻能抬腿踢他的腹部,一腳踹進腹部,竟然被豐厚的脂肪給焊進去,拔不出來。
他的臉湊近我,湊得更近的是嘟起的嘴唇。
我忍著反感向後仰,同時,手臂生出魚鰭攻向他,一刀隻是給對方的臉上留下劃痕,卻讓他發了瘋似的怒吼,“你這個臭娘們兒,竟讓我破相!”
儘管在我看來,這相破不破,差彆不大。
但是卻讓他直接變身,野豬。
朝著我衝過來,想要一頭將我撞死在樹上,樹上還有盯著我的小兔。
【提線木偶】
我使出這一招,將這頭野豬拉住,讓它原地刹車,由於前麵衝擊的速度太快,他的腳底都冒出煙,才在滑行數米之後停下來。
我朝樹上的兔子攤了攤手,示意他從上麵跳下來。
一人一兔剛在樹下碰頭就聽到身後傳來質問。
“你對我做了什麼?”野豬竟然沒有被控製思維?
準確地說,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也開始掙脫控製。
仿佛我手裡的線即將繃斷。
難道這就是脂肪帶來的優勢?
“快跑。”我放下兔子,決定和它分頭逃跑。
“蝴蝶姨姨,”兔子紅著眼睛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