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她,讓她的情緒波動越大,我越能捕捉她隱藏的記憶。”
莉娜的巫術有點費我的血條。
我看著麵前已經化身半瘋癲狀態的艾莎,隻能放下紙巾拉開距離,明明還沒有開始激怒,她怎麼就這麼生氣呢?
真是一個自尊心挺強的姑娘。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嫉妒你呢?其實你做你的麵包,我做我的工作,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交叉地帶。”我不明白。
“我都聽蘇菲說了,你之前跟我一樣,也是開店的,隻是後來又輾轉做了很多事。”艾莎冷笑,“一定是你做生意失敗,才會平等嫉妒同行,更彆說你那個哥哥,這種不清不楚的情感,真是令人惡心。”
原來在她的故事情節中,自己是受害者。
加上蒼麟的刻意躲避和蘇菲的信息,自己杜撰了一個有趣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裡,她是正義善良的化身,而我是那個因為嫉妒她才一再坑害她的人。
真是有趣了。
這或許就是一個人,一種敘事方式。
“雖然我不需要跟你解釋,但是看在你這麼慘的份上,我告訴你兩點:第一,我現在住的房子是我這一年賺的,你的麵包店即便將整個小區的生意做完了,他們每天早上吃你家一個麵包,小區總共375戶,平均一戶3人,總計1125人,每個麵包利潤3塊錢,那麼你每天的收入是3375元,一個月的收入是10萬元。
但是你濫用成癮性藥材,最多一個月就會出現負作用。
我有什麼好羨慕你的?
一個花了大力氣,謀財害命才月入10萬的工作?真是可笑。”我翻了個白眼道,“所謂生意細水長流,你卻要做短期,刨去租金、裝修費用,你真的賺得到錢麼?”
我每說一句,麵前的艾莎表情越難看。
透過她身後的玻璃,我看到莉娜還在跟我搖手,意思是讓我繼續?
這人的情緒還是真難理解,一開始站出來就足以激怒對方,而現在卻要步步緊逼,還差一點。
“我,我才沒有使用什麼藥物。事情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發展。”艾莎繼續狡辯,她為自己編造的故事簡直是錯漏百出。
“第二,蒼麟的確是為了躲你才離開的,換一種說法,你對他的影響力也挺大的。”我沒想到平日毒舌的蒼麟竟然會拿艾莎這款毫無辦法。
這句話顯然戳中了對方的逆鱗,手銬的鏈條被拉扯著響動,這個驕傲的女人恨不得從椅子上蹦起來咬我一口。
可惜我不想給她這個機會,眼看著對麵的莉娜進入狀態,我直接關門走人,隔了一道門都能聽到對方的無能狂吼。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我撇撇嘴,跟還在收拾殘局的亨利大叔道彆後一個人走出了社區辦公室,這裡距離我的房子隻有20分鐘的路程,跑回去很方便。
路過一個曾被亨利大叔夷為平地的地方,草地上竟多出了一頂金色燈光的軟轎。
轎子裡麵裝飾華麗舒適,有一身著異族服飾,帶著麵紗的女子朝我招手。
裡麵坐著一名戴著麵紗的女人,她雙手合十放在桌上,雙目微閉,直到我走近時,突然睜開眼,一股淩厲的能量與我的碰撞。
隻是這一眼便讓我沉淪。
“我在等你。”她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力量,讓我全身鬆軟,放下該有的戒備。
我朝她的方向前進,沒有障礙,就像是回到家人的身邊,那樣自然。
睜開眼,頭頂上是米白色的床幃,金色帶流蘇繩子進行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