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講師說你的進步最快。小艾,回去教教我。”旁邊的人正是當日我見到的第一個女孩,小沫,她到這裡的時間比我長,許多規矩都是她負責告訴我的。
例如這裡是一個慈善機構,收留了許多人進行培養。
培養來做什麼?
她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培養成能夠獨立生活,回饋社會的人,畢竟我們接受了太多他人的施舍。”
其實這是說不通的,如果是慈善機構,應該更熱衷於收留那些小孩子,而不是我這樣的成年人。
在進入這裡之前的我也許已經開始回饋社會了!
這個想法一旦開始,我的腦子就開始一陣陣絞痛。
有一次我不顧這種生理性疼痛的提示,強行接著思考,導致昏迷。
再次清醒過來,看到的是小沫擔憂的臉。
“小艾,你上課的時候,突然昏過去,可嚇死我了。”
那堂課講的是什麼?
講述的是他們所信仰的神靈一直在關注著他們的一言一行,會因為他們的一舉一動而呈現出反饋。
然後是各自發言。
有的人說自己收到了神靈的禮物。
有人說,在這裡生活就是畢生所願。
“您說的關注就是用攝像頭這樣看著我們麼?”其中一個人突發奇想。
“胡說!你怎麼能這樣褻瀆神靈呢?”講師怒吼,他看向受驚的發言者,調整情緒後才讓對方坐下。
可是,我的腦海中出現了攝像頭這三個字,就停不下來了。
仿佛抓住了什麼關鍵,眼神停留在教室的四周。
燈具的罩子邊上有一個,教室黑板的角上有一個,後方似乎還有一個。
這個地方竟然花高價布滿了針孔攝像頭。
慈善機構還有貴重物品怕人偷?
思路越來越開闊,它仿佛要從一團迷霧之中找到那條正確路徑。
哢。
突然拉燈。
我整個人眼前一黑,睡了過去。
此刻的我已經從單人間換到了雙人間,根據小沫的說法,我這張床原本屬於一個叫莎莎的女孩。
“她現在已經可以為教主辦事了。”小沫不無羨慕地說著,還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珍藏的筆記本,上麵寫著一些配方。
“這個就是莎莎姐學做麵包的記錄。”
“是不是,擁有一技之長,就能被教主選中,出去做事。”我並不喜歡這個地方,儘管每天隻需要按部就班地聽課,運動,做功課,早睡。
但是這種周而複始的工作讓我厭煩。
“小艾,雖然你不說,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你比她們更好。”這突如其來的真情告白讓我有些招架不住,而我的視線正穿過小沫停留在屋內唯一的裝飾畫上,攝像頭,無處不在,就連我們所住的臥室都有!
這裡絕不是一個簡單的慈善機構,我張了張嘴,卻沒有將自己的思路告訴小沫。
以她在這裡大半年的時間裡,如果沒有發現異樣,就是純傻,而我沒能力帶走一個豬隊友。
如果她發現了異樣還在這裡演戲,我們總會在逃亡的路上相遇,到時候再說。
我該如何找回以前的記憶,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