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司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了另一件事,“你把治安交給利亞姆那家夥,簡直是個笑話,他的武力值在整個社區裡隻能算這個。”他比出了一個小拇指。
我點頭,確實是在司機的武力值對比下,利亞姆帶著一群小孩沒有任何優勢。
“你還點頭。”他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你至少應該找我這樣的,或是大塊頭。”
“你現在又要開車,又要搞直播,恐怕沒有這麼多時間來做保安,畢竟這份工作的工資不高。”豈止是不高,要不是我畫餅,恐怕利亞姆也要跳槽了。對於麵前的司機大哥,我隻能循循善誘,“剛接手這裡的工作,我也沒有多少資金來維護治安。”
準確來說,在社區,我才是那個真正的“保安頭頭”。
“你做的這些事,真的不是為自己謀福利?”司機看向我的眼神裡寫著“懷疑”兩個大字。
我望向前方的路,“我也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隻是現在的社區沒有任何福利可供我謀的,就那幾千噸發臭的垃圾?”
“至少要讓社區變成一個有利可圖的地方,再去謀奪財物麼?”司機望向遠方,“至少在這個過程中,社區也在變好。”
他仿佛下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但是在極短的時間裡又顯得有些輕率,“我決定了,至少在現階段支持你的工作,加個好友吧?”
我看著那付款二維碼,一臉拒絕,“到了地方才付款哈。”
“欸,搞錯了,加好友。”
對話框裡發來第一條信息:我是大海。
這清新脫俗的名字,回憶起他車後廂裡的那幾套衣服,出於對未知職業的好奇,詢問,“這女裝直播,能賺錢麼?”
“收入還是相當可觀的,去年半年的直播就直接付了首付,還是山坡上的房子。”大海衝後視鏡的我拋了個媚眼,我立馬呆住,心想:這眉眼的勾人媚態,眼波裡的情愫流動,我一個女人都頂不住。
話語間,這車程也變得格外地輕快。
“車費轉給你了。扣掉剛才給你的500,總共是850。”自導自演的山體滑坡可不能騙我500塊的感謝費,我熟練地帶上車門,看向熟悉的景色。
大海作為吸血鬼,並沒有在此處停駐,他朝我揮了揮手,“回社區再見,最近這段時間我會幫忙維護治安的。”
看著麵前的門,不過兩米高,幾乎形同虛設,直接攀爬,跳躍,翻身,落腳小院。
按照記憶走上一個室外的旋轉扶梯,來到k最可能在的休息室。
從窗外看,室內沒有亮燈,深灰色的床上像是有人在睡覺。
還是第一次翻窗進男人的家,有一點“偷情”的感覺。
一道淩冽的氣息朝我的眉心飛射而來,速度太快,我雙眼都盯成鬥雞眼了。
“艾爾,是你?”帶著驚喜,還有一點自責,“還好沒有傷到。”
女友因為爬男友窗戶,被當成賊人當場斬殺。這種事,我成了靈魂都要去叫冤。
任由k抱著我,感受到他放了一些重量倚在我身上,我才感覺自己還活著。
剛才的那道氣息,是一種純粹的攻擊——沒有情緒波動的殺意。
這種感覺讓我心下駭然:麵前的k恐怕比我想象中的更強。
直到被他放開,溫柔的眼神在我眼前放大,帥得讓我失去思考能力的臉將我拉回了現實,我輕輕捧起他的臉,摸了摸那冰涼的皮膚,忍不住吻上他柔軟的唇,大約是覺得這樣能給自己燒壞的腦子降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