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得是。”
這是,林姐丈夫的聲音,語言裡儘是恭敬。
我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林姐的丈夫跟著一個女人走進旁邊的房間,厚重的實木門被關上,大約是隔音的,但是這對我來說形同虛設。
他們的對話簡潔,卻讓原本已經心慌的我更加抑鬱。
我躲進隔壁房間,熟悉的絲絨窗簾,正是那日我斬殺吸血鬼與小琪逃出生天的地方。
“藍霜,你來得正好。”林姐朝我招手,儼然已經將我當成了她的心腹。
我剛坐下,打算將剛才的見聞告訴林姐就看到艾莎拉著j過來與我們打招呼。
做了簡單的介紹後,我若有所思地看向這個冒牌貨。
“這位藍霜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看上去甚是眼熟。”j微笑著迎上我的視線,就像是獵人在欣賞自己的獵物,讓我有種被凝視的感覺。
我略顯遲疑地搖頭,手卻抓住了林姐的衣袖,適當地表現出自己的不安,以此來增強林姐對我的掌控感。
事實上,我現在隻想弄死麵前的j,來提高自己的積分,增強實力。像j這種活了太長時間的吸血鬼,如果長期放縱自己的欲望,反而比那些懵懂的人更容易讀出情緒。
因為他們自以為已經強大到不需要隱藏,甚至被人硬性推崇為一種野性的魅力。
縱活百年而不自知,倒不如有些人自省自覺。
“你看漂亮的小姐姐都覺得眼熟。”艾莎帶著些醋意地嬌嗔,惹得心思各異的幾人同時尬笑。
哢。
整個宴會廳的燈全部熄滅,然後是一束光打在中心位置,那裡站著一名穿著拖地藍白色晚禮服的女人,頭頂的水晶裝飾在燈光下折射出華麗的光暈。
“歡迎各位蒞臨。相信大家都在期待今晚的主體,那麼我就不賣關子了,現在將由會場的工作人員向你們發放今晚的飲品。”
話音剛落,就有穿著統一銀色貼身連衣裙的工作人員在人群中穿梭,他們將盛著紅色液體的酒杯放在每個賓客麵前。
我搖晃著裡麵的液體,一股鐵鏽味傳出,液體掛壁效果極佳,讓我喉頭反酸。
是血液。
“快喝,這是好東西。”旁邊的林姐催促道,“比雪蛤還要滋補。”
呃,乾嘔。
這時,艾莎坐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當著我和林姐的麵兒將杯中之物一飲而儘,“看來藍霜是無福消受這樣的美味了,還真是浪費了林姐的一番好意。”
生理性的厭惡是裝不出來的。
我扶著發燙的額頭,想要回避這個問題。
“真是太可惜了,我沒想到,藍霜,你才是那個藏在我身邊的麻煩。”林姐嫌惡地拍了拍手邊茶幾上的呼叫鈴。
三個方向的激光點鎖定了我,這讓我束手就擒。
我可不想立刻表演原地重生的戲碼。
畢竟這種事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林姐,我隻是從小就暈血。”我試著解釋。
可惜,被艾莎拉住的林姐充耳未聞。
她朝著舞台走過去,高跟鞋仿佛是她的戰靴,每一步都走得堅定無比。
話筒開啟後發出輕微的雜音,緊接著,林姐開始朝著眾人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