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在輸入窗口中飛舞,反複修改輸入文字來引起對方的關注,可是對方並沒有回應,這讓我有些氣餒。
究竟要怎樣才能進入他們的群聊?
我已經等了三個小時,“還是沒有通過驗證?”大海過來看了一眼我的申請。
他摸著下巴道,“總覺得你這說話的語氣,不像一個容易被操控的人。”
我發過去的信息是:你好,我聽朋友說您這邊有一個非常有趣的群聊,想要加入。
經過大海的指點,我趕緊讓他坐在身邊,將電腦交給大海,“你來。”
大海伸直手臂十指交叉著伸了伸手指,然後伸出一根食指在鍵盤上開啟了堪稱神技的輸入模式。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他這話術,竟然還套上名句了?
“你要知道,咱模仿的可是在讀書的學子,總是有點墨水的。”他這話說得在理,竟讓我一時無法反駁。
我們再次陷入了漫長的等待,肯那邊已經重新回到學校幫忙梳理大山的人際關係。
雙手托腮的我盯著牆上的時鐘,這次幫忙,蒼麟那邊可是有條件的。
“我隻能給你三天的時間。”這是他的原話,對比我們要做的事,一個已經死亡的孩子的確算不上什麼。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
16天。
“算了我們先吃口飯吧,再想辦法。”乾坐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
我打開外賣盒,看著麵前的土豆絲、乾煸四季豆、豆花和米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大海,你說什麼樣的人才會對彆人的死亡感興趣?甚至不惜花時間,花精力去勸導,還為此建立了一個群。”
大海吞下嘴裡的飯菜,搖頭道,“藍霜,並不是所有人的生命都被自己定義為有意義的,時間也珍貴。他們可能虛無度日,在網絡上尋求一點慰藉。
相比他們,這種以左右他人生死為樂的人更加可惡可怖。”
我搖頭,表示並不能共情他們的心理,甚至有些恍惚。
“也許他們是一群自以為正義的人,相信了錯誤言論的人?”大海又提出另一種想法,“我見過一些邪教組織,總是以正義、永生自詡,說著解救眾生的大話,實則是用他們的方式剝削信徒的價值。”
“勞動價值、生育價值還有器官,那麼這種群體呢?他們還能剝奪什麼價值?人都死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就在我反問大海的時候,一個通過驗證讓我眼前一亮。
群內炸了一下:歡迎新人,隻要跟隨大家的節奏,你一定能在這裡找到你想要的平靜與歸宿。
緊接著跳出來幾個號歡迎我。
我正想回話,手機卻被大海拿了過去,輸入一行字,“我認為:死亡是所有人的最終歸宿。”
一時間,群內鴉雀無聲。
看到這話,我突然對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產生了懷疑,隻能衝大海比了個大拇指——手動點讚。鑒於大海的出色表現,我決定將這個賬號托管給大海,任由他發揮。
僅僅半天的時間,他就收到了群內兩個副隊長分彆發來的好友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