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是假裝的?
那之前的犧牲和悲壯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在這一瞬間,尹惜君腦海中閃過無數種說辭,但每一種都漏洞百出。
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秦放將她的僵硬和瞬間的慌亂儘收眼底,心中暗笑,麵上卻依舊是一副虛弱無辜的樣子,甚至“努力”地想自己站起來,表示自己“無大礙”,結果身體一軟,反而更“恰好”地靠進了尹惜君的懷裡。
尹惜君:“!!!”
蔣欣然:“你……你沒事了?!”
她又驚又喜,也顧不上和尹惜君爭執了,而秋無際緊繃的神經也是微微一鬆,拄著劍的手終於不再用力。
就在這時,皇帝盛常佑終於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秦愛卿既然醒了,便是天佑我景國。今日諸位皆已疲憊,且身上帶傷,所有封賞及後續事宜,待明日早朝再議。秦愛卿需好生休養,國師且將長信侯、秋宗主與蔣小姐帶回觀星台,此處幽靜且安全,正宜休養,朕會遣人送些療傷聖藥過來。”
皇帝話音落下,禦花園內針落可聞。
秦放被尹惜君橫抱在懷,聞言心頭一緊。
觀星台是皇室禁地,如今皇帝竟要將自己與秋無際、蔣欣然一並塞進去“休養”,表麵是恩寵,實則讓自己萬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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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不裝病都是其次,劍癡宗主、炸毛表姐、再加上剛剛吻得天昏天黑地的國師,這三人若同處一室,怕是蟻後巢穴都能被掀翻……
所以他急忙“掙紮”著落地,語氣堅決地道:“陛下,微臣隻是力竭,回府調息幾日便可恢複,不敢叨擾觀星台清靜……”
“清靜?”盛常佑打斷他,目光掃過狼藉的禦花園,嘴角扯出一絲冷嘲:“今日星門開在朕的眼前,魔物踐踏宮禁,這天下早已無清淨之地!”
他話鋒一轉,驟然射向階下的皇子們:“倒是朕的幾個好兒子——藏得比星域深處的魔物還深!”
眾人脊背發寒,連秋無際都微微蹙眉。
皇帝一步步走下玉階,靴底碾過破碎的磚石,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錘:
“太子素稱體弱,今日竟能硬接蟻擊而不退——六境巔峰,藏得好!”
“盛先文,軍報上寫你去年才破七境,今日刀劈蟻軍如切腐木——八境中期,藏得妙!”
“盛先安,一貫以文弱示人,軟劍挑蟻如探囊取物——七境圓滿,藏得巧!”
“盛先傑,就藩在即還敢隱瞞五境修為,謊稱三境;盛先明,五境修為裝了三載紈絝;盛先哲,四境實力偏要扮癡傻;盛先憂……”
皇帝頓住,目光如刀剮過跪在末尾的病弱青年:“咳血咳了十年,今日卻以九境真氣硬抗飛蟻——朕該誇你演技精湛,還是罵你狼子野心?既有此修為,又為何在蟻後穴前怯戰,退出星門?”
皇帝每報一人修為,皇子和群臣頭垂得更低,特彆是盛先憂,臉上全是冷汗,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些皇子平日或儒雅或莽直或平庸,誰知除了三皇子盛先武,竟個個暗中苦修,修為遠超朝堂記錄!若非今日星域絕境逼他們全力自保,恐怕皇帝至死都蒙在鼓裡。
“還有你們!”盛常佑猛然轉身,指向噤若寒蟬的百官:“工部年年哭窮,兵部歲歲喊弱,禮部滿口仁義——背地裡卻幫著這群孽障欺君罔上!今日若不是朕親擂撼嶽鼓,逼出你們這點真本事,隻怕下次星門開在金鑾殿上,你們還要接著演忠臣良將!”
秦放亦恍然大悟——怪不得皇帝堅持要進星域擂鼓,卻是以星域為爐,以戰鼓為火,竟將滿朝文武和皇室子弟全扔進去煉了一遍!
一片死寂中,皇帝似笑非笑地瞥了秦放一眼,淡淡道:“愛卿執意回府,朕不勉強。但你若遭不測,景國損失不起,蔣姑娘既然擔心長信侯,便同去彆苑伺候,國師再調一隊影衛駐守彆苑,待這幾日長信回春聯府收拾停當再說。”
接著皇帝對著秋無際長身一禮:“秋宗主傷勢沉重之下,竟還身先士卒,朕實在感激。”
秋無際輕輕地點了下頭,算是回應,皇帝也不以她不敬為忤,起身看了一眼星門消散處的虛空,意味深長道:“星域雖閉,魔氛未淨……望諸君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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