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之巔的半空中,蕭辰體表的淡金色氣血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鬱的血色能量。這些血色能量從他體內緩緩擴散,如同墨滴入水中,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直徑約百米的領域——領域內,天空變成了暗紅色,空氣變得粘稠如血,每一寸空間都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這就是基於《萬族血源圖》展開的“血海領域”雛形。
塞西莉亞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光明魔力在快速變得滯澀。之前還奔騰如江河的魔力,此刻如同陷入了泥濘的沼澤,每一次運轉都要耗費數倍的力量,權杖頂端的光明水晶光芒也變得忽明忽暗,仿佛隨時會熄滅。
“這……這是什麼領域?為什麼會壓製我的光明魔力?”塞西莉亞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活了數百年,見過無數種領域,卻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如此具有針對性的領域——仿佛天生就是光明力量的克星。
蕭辰懸浮在血海領域的中央,血色能量在他身邊環繞,如同無數條細小的血蛇:“血海領域,源於萬族血源圖,能解析並壓製所有異類血脈與能量。你的光明魔力源於光明天使血脈,與我所走的血源之路相悖,自然會被領域壓製。”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向塞西莉亞靠近。每一步落下,血海領域內的血色能量就更濃鬱一分,塞西莉亞感受到的壓製也更強一分。她體內的光明魔力已經快要運轉不動,體表的聖光護罩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破碎。
“不!光明是不可戰勝的!”塞西莉亞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她猛地舉起權杖,將體內僅存的魔力全部注入水晶中,“神聖屏障!”
一道厚重的金色屏障在她身前凝聚而成,屏障上刻滿了複雜的光明符文,散發著最後的聖光,試圖抵擋血海領域的壓製。但這一次,金色屏障剛一出現,就被周圍的血色能量包裹,屏障上的符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屏障本身也開始出現裂痕。
“沒用的。”蕭辰的聲音在血海領域內回蕩,帶著一絲空靈,“你的光明魔力已經被領域徹底壓製,任何神術都無法發揮出原本的威力。放棄吧,塞西莉亞,教廷的‘光明唯一’之路已經走到了儘頭。”
“我絕不放棄!”塞西莉亞嘶吼著,雙手握住權杖,試圖用自身的血肉之力催動神術。她的手指開始變得蒼白,皮膚下的血管凸起,顯然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力,換取短暫的力量。
隨著生命力的燃燒,她身前的金色屏障暫時穩定下來,甚至還泛起了一絲微弱的光芒。但這隻是回光返照,塞西莉亞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嘴角的血跡也越來越多,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蕭辰看著她瘋狂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能理解塞西莉亞對信仰的執著,卻不認同她的偏執——為了一個僵化的信仰,燃燒自己的生命,甚至不惜讓整個教廷陪葬,這並非真正的堅守,而是愚蠢的固執。
“塞西莉亞,你所謂的信仰,不過是教廷用來控製信徒的工具。”蕭辰停下腳步,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你有沒有想過,真正的光明,不該是用來壓製和毀滅,而是用來守護和包容?你看下方的遠征軍,他們中有武修,有魔法師,有煉體者,他們信奉不同的力量體係,卻能為了守護家園而並肩作戰——這才是真正的強大,這才是天地的至理。”
塞西莉亞的身體微微一顫,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多了一絲迷茫。她想起了年輕時在聖山圖書館看到的古籍殘篇,上麵記載著“光暗共生”的片段,當時她被長老們告知那是異端邪說,如今想來,或許那些殘篇才是真正的真理。
但這份迷茫隻持續了一瞬,就被她強行壓了下去。她是教廷的教皇,是光明的象征,就算信仰是錯的,她也必須堅持到底——這是她身為教皇的責任,也是她最後的尊嚴。
“多說無益!”塞西莉亞猛地抬起頭,眼中再次充滿了決絕,“蕭辰,就算我死,也要用光明的力量,讓你為褻瀆信仰付出代價!”
說完,她突然鬆開了手中的權杖,雙手結出一個複雜的印訣,口中開始吟唱一段古老而晦澀的咒文——這段咒文沒有任何聖光波動,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仿佛在召喚某種禁忌的力量。
蕭辰的臉色微微一變,他能感受到,塞西莉亞體內的生命力正在以恐怖的速度燃燒,甚至連她的靈魂,都開始變得不穩定——她這是要施展禁忌咒文,以燃燒生命本源和靈魂為代價,召喚傳說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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